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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文学 > 将军,请负责常离离孟聿修 > 第五十四章 期盼,心悸
 
“你是军造处的,难道不是铸造师吗?怎么尽做些下人做的活?”陆茗皱眉问道,这个直率的姑娘,眼里都是为常离离打抱不平的愤怒,“你是什么时候来军造处的啊?是不是他们仗着资历深欺负你?”

“额……没有啦,”常离离没想到陆茗这么古道热肠,有点措手不及,“我是来得晚,况且,我是个女子,他们一时半会没法认同我,也可以理解。”

听常离离这么说,陆茗的脸上竟露出了黯然的表情。

“是啊,不过是因为是女子,便要被如此对待。”陆茗垂头丧气。

“额,其实……这不过是他们的误解,俗话说,巾帼不让须眉,我们早晚证明给他们看!”常离离顿觉这一番话,说得自己都热血沸腾。

她一眼便瞧出,这陆茗八成也是因为女子的身份,受人排挤,本是她为自己打抱不平,反倒成了自己安慰她了。

陆茗闻言也振作起来,眼睛重新亮了起来,拍着常离离的肩膀说道:“姐姐,你说得对!我看你在这个地方也不受待见,肯定过得不开心。”

“不不,我很开心。”常离离摆手说道。

她这回可算遇着个对手了,之前让她叫自己离离,她都不肯叫,这会倒好,直接叫上了姐姐。

陆茗看着她,诧异地认真地问道:“是吗?”

“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再苦再累也算不了什么。”常离离大气说道。

陆茗看着常离离的目光,简直从敬佩变成了敬仰。

“姐姐,我们可真是意趣相投,相见恨晚啊!不如今日我们就义结金兰,做个姐妹!”她满腔期待地看着常离离。

常离离有片刻的震惊,她本以为这陆茗只是自来熟的功力比她深厚一些,没想她竟直接到如此程度。

看来她大概是孤身在这里遭遇白眼太久了,常离离不禁对她生出几分怜爱来。

“常离离,还在磨蹭什么?给我把墨斗拿过来!”刘师傅催命般的吼声传来。

常离离立刻说道:“看来今天是没机会,咱们改日,来日方长!”

她说完就往回跑,却被陆茗一把拉住了:“姐姐,你莫要在意旁人目光,咱们身为女子的确会遭人白眼,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今后你在这边不是一个人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常离离看着她那真诚地模样,却不免想到“泥婆萨过江,自身难保”,但嘴上还是道了谢,陆茗这才离开。

她却不知,在她和陆茗说话的时候,三位师傅,不时投去不屑的目光,嘴上也在讨论她。

“不过帮忙修补个兵器,倒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杨师傅鄙夷地道。

刘师傅冷冷道:“女子修补的东西哪里能用,也就那个女兵敢让她修。”

薛师傅疑惑:“这军队什么时候来了个女士兵?”

“世风日下,咱们这军队是越发不成样子了。”刘师傅冷哼一声。

杨师傅笑道:“就这常离离还敢给别人修兵器,可别修的不牢固,打仗的时候坏了,那可不是帮别人,是在害别人了。”

薛师傅皱眉没有说话,刘师傅在他们中资历最老,冷声道:“那咱们管不着,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见常离离在那边和陆茗唠叨个不停,刘师傅出声呵斥她回来了。

给陆茗修补兵器之后,她又做回了每日帮忙拿东西,端茶送水的丫鬟,但她心里有些东西变了。

在军造处的日子,变得有趣生动起来。

有个人和自己感同身受,总是好的。

忙碌了这许多的日子,常离离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整天腰酸背痛了,脚底的疼痛竟也渐渐消失了。

她渐渐也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夜晚回到屋子里,脱下鞋一看,脚上的水泡居然都消失了。

梳妆台上的药瓶还安静地立在那里,那一夜的画面又清晰地从脑海里浮现出来。

皎白的月光,男子锐利却温柔的侧脸,他常年握着刀剑,粗大却力道轻柔的手,还有他衣裳上那滑腻的质感,脚底传来的入骨的清凉。

想着常离离的脸不禁红了,热浪从脚底一阵阵涌上来。

她揉了揉脸,又摇了摇脑袋。

“我在干什么呢?弄得跟思春一样。”她自言自语。

说起“思春”,常离离又想起了之前萧淑儿给自己下那阴毒的春药,也是全赖孟聿修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可是想着自己被药控制,在孟聿修面前露出的不堪入目的模样。

常离离忍不住捂住了脸,这件事上,她真是有些后知后觉了。

“人有七情六欲,他孟聿修不也曾受药物控制,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我如此,也是情有可原。”她红着脸,却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

突然她想起了之前,孟聿修用内力将毒素从她的体力逼出时,她痛苦难忍,都想还不如死了算了,可孟聿修似乎把手臂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醒来的时候,还感觉嘴里有一股血腥味。

她现在才想起来,那时候该把孟聿修的手臂咬成什么样啊?

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她慌忙穿好鞋,匆匆往院子外走去。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可孟聿修帮了她这么多,她总得去看看他的伤势吧。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往书房走去。

现在天都黑了,她直觉得,这孟聿修是个大忙人,此时应该在书房处理事情吧。

“我肯定是觉得承了他太多恩情,觉得不好意思。”摸着自己噗通噗通跳的心脏,常离离煞有其事地道。

她觉得有点奇怪,心里应当是很想见到孟聿修的,毕竟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也想知道他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

可是心里,却又有点怕见到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居然觉得有点心悸。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他于我有恩,我以后尽量还他的恩情就是了。”她有点气恼地说。

一路上也没下人拦她,甚至还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可她紧张地走到书房的廊前,却发现书房中一片漆黑,未点烛火。

“孟聿修?”常离离试探着叫了一声,“睡了?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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