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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文学 > 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 第81章 第081章
 
日暮降临, 秋风瑟瑟。

傅温言从宫里出来,他拖着一身的伤,并未直接回府, 骑着悍驹,不知不觉又到了那座茶楼。他包下的雅间昏暗无光, 里面无人。

在长街上,往雅间望过去, 傅温言明知有些事情不该沉迷, 但还是忍不住记挂着。

梦中情人, 是真实存在的吧。

诸多蛛丝马迹都太过明显了。

只不过,傅温言很诧异, 究竟是谁,如此大的胆子和手段?

去茶楼之前,傅温言吩咐了随从,道:“去找两个可信的人过来, 让他二人每日十二个时辰盯着那间屋子。”

他要抓到她!

“是, 公子。”随从应下。

傅温言独自一人上了楼,进了雅间。

他点燃了火烛,有些想念这屋中的幽香, 又将香料点燃了。这香他从未安排过,也询问过茶楼掌柜,根本不是茶楼中的东西。

是那人留下来的。

好一个狡猾,且又胆大过分的女子!

到底是谁?

京城有这号人物?

他傅温言竟然被人戏耍到了这个份上了!

还有那些梦……八成都是真的!

思及此,傅温言俊脸一红,握紧了拳头,独自一个人站在屋内沉默着。

且罢,等他捉到那人, 他定会将一切“屈辱”,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傅温言脑子里已经将报复手段上演了一遍,五花八门,最好是能/囚/禁/起来,绑/在床上……

他素来矜贵自持,对男女之事不曾关注,然而一旦碰触,就一发不可收拾。

着了魔一样。

“咚咚咚”门外响起三声极有规律的敲门声。

傅温言猛然回过身,几乎是顷刻间打开了房门,入眼不是梦中美人,却是一张/雌/雄/莫/辩/的脸,同样美到惊人。

傅温言以前从不觉得,一个人的脸可以美到令人呼吸一滞的地步。

但下一刻,他就拧眉了:“怎么是你?”

白屠直接推开了傅温言,他不请自来,自己走入屋内,又合上了房门。

傅温言又问:“你要作甚?”

白屠睨了他一眼:“衣服脱了。”

傅温言顿时脸红脖子粗:“你!白郡王,你太过分了!”

白屠知道他想歪了,倒也觉得可爱。

“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孙姑娘虽然医术了得,但没有手劲,你的伤势还得我来。”

按摩入药,效果才更好。

只有经常受伤的人才会懂。

傅温言的确浑身酸痛,他这个状态很是糟糕,眼下太子又是用人之际,故此,傅温言当真心动了。

未及傅温言动作,白屠直接上手去扒。

傅温言:“你!”

白屠嗤笑一声:“温温,大家都是男子,你在怕什么?我总不能吃了你。”

“你……休得整日胡言乱语。”

“管的真宽,你又不是我媳妇儿。”

“……”

傅温言无法接话,他是一个正经人,与白屠从来都不是一个道上的。

愣神间,外裳与中衣都被迅速扒下,这个时候再强行穿上就显得格局小了。

傅温言只好坐以待毙,他道:“孙姑娘给的膏药都在桌上。”

白屠一手推在了傅温言胸口,把他推到了桌案边,动作强势果断。

傅温言张了张嘴,但见白屠已在打开药膏子,他索性闭了嘴,脸歪到了一侧。

白屠瞥了他几眼,看在他重伤的份上,今日罕见的不逗他,这便将膏药贴在他身上,开始用心按摩。

片刻后,伤处开始发热,是膏药起作用了。

不得不说,白屠的手法的确精湛,这一番下来,傅温言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收手时,白屠额头溢出薄汗,他的鼻子高挺秀气,唇色是粉色的,近距离看上去,美人如画,美得英气飒爽。

傅温言现如今,倒也理解,为何白屠在京城有那样多的追捧者。

这时,白屠突然抬眼,刹那间就与傅温言对视上了。

桃花眼格外具有风情,里面仿佛深藏着一千年/风/月。

傅温言心虚使然,立刻移开视线:“多谢。”

白屠挑了挑同样秀气的眉毛,看得出来,温温尴尬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白屠笑道:“你我的关系,何须言谢?”

傅温言语塞,顿时又要炸毛了。

他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这话说出来,未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此,傅温言直接闭嘴。

白屠没有纠缠:“我走了,明日见。”

傅温言目送着白屠的身影消失,见对方当真不逗留,他莫名郁结:“这家伙!”

回到伯府,傅温言心事重重、心神不定。

守门小厮迎上前:“大公子,老爷在书房等着见你呢。”

傅温言收敛神色,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他这样的人,一出生就注定享受到旁人无法企及的富贵,但同时也肩负着家族使命与担子。

他一直克制自律,从不会做任何僭越之事。

他不仅仅是自己,也是傅家的少主,是将来的傅家家主。

傅温言大步往书房走去,旁人看不出他受了伤。他拧眉,忍受着身上的痛苦。

到了书房,傅子秋立刻上前查看儿子,见他全须全尾,也稍稍放心:“皇上命人送了补药过来,今日辛苦你了,皇上都看在眼里。我儿……委屈了啊。”

傅温言点头。

今日的比武,他个人成败并不重要,他在乎的是大局。

“父亲,区区小事,无妨的。”

傅子秋甚是欣慰:“我儿大气!”

今日,白屠上擂台,几乎是替傅温言报仇去的。

傅子秋也听说了一些闲言碎语,毕竟,京城已经传了好些年了,说是白郡王的心仪人不是女子,正是傅公子。

傅子秋担心儿子误入歧途,道:“太妃在给白屠相看姑娘了。听说是按着生辰八字相看,这白家也是古怪,竟然不要京城贵女,反而去乡郊找合适的女子。”

傅温言一怔,他从未想过白屠那厮有朝一日会娶妻。

傅子秋观察着儿子的神色,又说:“温言,你是嫡长子,也该娶妻生子了。”

傅温言没答话,似乎没听见。

傅子秋:“……”感觉不太妙。

“温言!”

傅温言回过神来:“父亲方才说什么?”

“……”愈发不妙啊。

傅子秋深深地看了一眼儿子,郑重的问道:“温言,你告诉为父,你真正的是喜欢姑娘,而不是男子是吧?”

虽说他是个开明的父亲,但男风暂不能接受。

傅温言彻底怔然,他不明白,为何父亲还有如此一问,神情激动:“那是自然!父亲,你多虑了!”

儿子一惯沉稳内敛。

见状,傅子秋催促:“那就尽快定亲!胡家的千金正好合适。”

傅温言抿唇,他见过胡家千金,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两家门当户对,正好合适。

他默了默,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他是嫡长子,迟早是要娶妻开枝散叶的:“好,全凭父亲与母亲定夺。”

闻言,傅子秋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长子是他的毕生杰作,更是关系着家族使命,不可出岔子。

相府。

周氏归来时,身上带着酒味。

已是戌时三刻,离着周氏出宫有些时辰了。可见她从宫里出来之后,在外面逗留了许久。

卫相就在垂花门处等着。

周氏身上披着一件男子的玄色披风,纵使她用了香,但也遮挡不住身上的酒气。

廊下灯笼光纤昏黄,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任何夫妻之间的情谊,唯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周氏轻蔑的看了一眼卫相,这便往后院走去,卫相挡住了她的路,沉声道:“你这是成何体统?!”

周氏噗嗤一笑。

“哈哈哈!”

卫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周氏吃斋念佛了十年,此刻的模样,与小佛堂的清寡女子,截然不同。

卫相怒不可揭,他知道周氏去见谁了,也知道周氏与谁把酒言欢了:“你笑什么?”

周氏很是清瘦,脸蛋绯红,乍一看还有些少女时候的影子,她的眼睛里又开始有光了。

“我在笑你啊。我成何体统?那你又成何体统?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在外面养外室,我就不能与旁人喝酒?”周氏觉得此人实在不可理喻。

庆帝也真是个瞎子,岂会让这种人位列丞相。

还不如让她来当这个丞相呢!

周氏觉得,自己除了女儿身之外,就没有哪里是比不上卫相的。

卫相哑然。

周氏故意刺激:“武将果然与众不同,我当初就该嫁霍将军那样的男子,他啊……比你出色数倍!”

周氏与霍辰是单独在雅间喝酒的,谁知道他二人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做了什么。

卫相一把拉住了周氏,不允许她擅自离开:“周氏,你别逼我!”

周氏看了一眼被卫相抓住的手腕,她缓缓抬起眼来,然后活动了一下脖颈,漂亮的眼睛逐渐泛冷:“卫狗贼,现在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这可是你自找的。”

言罢,周氏放手抓住卫相的隔壁,来一个鲤鱼上抛,直接将七尺多的中年男子给打趴了。

卫相万没料到这一出。

他不是寻常男子,这些年也修身养性,但周氏突如其来的动作,愣是让他毫无防备,就那么被摁倒在地了。

不远处的小厮们惊呆了:“……!!!”

夫人如此能打啊!

想当年,有关夫人的事迹,京城人人皆知。

现如今,夫人可真是“宝刀未老”!

相爷的脸……只怕是丢尽了。

卫相立刻起身,气得脸红脖子粗,只见周氏已经开始撸袖子,想要与他打上一架。

卫相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赢:“够了!好男不跟女斗!你好自为之!”

卫相甩袖,侧过身子,似在赌气。

周氏醉了,各种情绪被放大数倍,她道:“卫狗贼,你我和离吧,你若不同意,我就当着全京城的面休了你,另外,灵儿日后跟着我,我会给她改姓。从此以后,你我……什么来着?啊!对了,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卫相被气糊涂了,后背还一阵阵疼痛:“我也是她的父亲!”

“哈哈哈哈哈……”周氏突然捧腹大笑,是那种笑到抽气的疯狂大笑,“哈哈哈哈!要笑死我……”

卫相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她。

周氏笑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卫狗贼,实不相瞒,灵儿的亲生父亲,其实另有其人。”

“……你说什么?!”卫相在夜风中凌乱。

周氏就喜欢看见他一脸吃灰的样子:“我说,灵儿的父亲可能另有其人,至于到底是谁,我也不能笃定,毕竟,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时,我也没闲着。”

卫相:“……!!!”

周氏的话音不高,但也不低,足可以让附近的下人们听见。

此时此刻此地,卫相深知不宜再吵下去。

第一,他恐怕打不过周氏;第二,周氏现在醉酒,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而且,周良生现在就在京城,万一他与周氏的隔阂传到了冀州,那就大事不妙了。

卫相拂袖,转身离开。

管事见状,立刻吩咐下去:“今晚之事,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

众下人们哪里敢嚼舌根子。

相爷本身就是一个狠角色,而今,从佛堂里出来的夫人,显然比相爷还要可怖啊。

这厢,周氏揉了揉手腕,又活动了一下脖颈,这才继续往前走:“许久不曾展露身手,略有不适。”

身侧婢女犹豫了一下,附和道:“夫人,这万一激怒了相爷,他会不会对大小姐不利?”

周氏轻笑,虽然醉酒,但还保持了清醒:“他不敢的,他自己的一双儿女还在我手上呢。”

婢女忍不住,又问:“那大小姐的生父到底是谁人?”

周氏驻足,又是扑哧一笑,她素来/性/情/灿漫,女儿回来了,她也又变回了原先的样子,抬手敲了一下婢女的脑袋:“混账东西!我岂会与卫狗贼是一丘之貉?我周家人光明磊落,做不出那种事,我倒是后悔来着,当初真该出去多找几个情郎。”

婢女:“……”

卫雪姗那边很快就听说了前院的事,她命人把卫松林叫了过来,道:“兄长,父亲太丢人了啊,打不过主母呢,日后咱们要见风使舵了,不能一味投靠父亲。”

卫松林觉得在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妹妹,父亲与母亲争执之时,你切记躲远些。”

“我知道的,主母可真厉害,我都快仰慕她了。”

卫松林瘪了瘪嘴,无言反驳。

这注定了是一个难眠夜。

东宫,屋顶。

萧慎暗中病退了所有影卫,唯独剩下风烈与风影,且还被安排在了宫宇之下。

晓芙有点恐高,她是被萧慎抱上来的。

说实话,晓芙已经意识到萧慎的心思,她之前也回绝过几次,但对方依旧如此行事,她不便直接强硬回绝了。

萧慎坐下,晓芙也跟着坐下。

银月当空,秋高气爽,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从前,萧慎只觉得东宫冷漠孤寂,一年四季,三百多日,似乎从头到尾就只有他一人。

归来无人问,离时无人送。

他从未觉得,东宫是个好地方。

直到如今,小骗子入住了东宫,就连后厨做出来的菜,花样也多了。

这个地方,有人气儿了。

萧慎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晓芙的手,他只要稍稍一动作,就能握住她的手。

拉个小手,一起赏月,那么一切就更加容易顺理成章了,等到这几日结束,他就退了与卫雪姗的婚事,再许诺小骗子正妃之位。

她一定会吓坏吧!

必然想不到,自己会把她放在正妻的位置上。

萧慎打算先瞒着这件事,届时再给晓芙惊喜。

“今日夜色甚好,你觉得呢?”萧慎先开口,手指逐渐靠近晓芙的手。

晓芙望着银月,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殿下以前也经常上来赏月么?”

萧慎扯谎,道:“嗯,孤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

晓芙侧过脸,看向了他,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这时,萧慎的手离着晓芙又近了一下,他刚要抓住对方的手,一道身影突然出现。

“这么巧,殿下也知道芙儿喜欢赏月。”沈颢的突然出现,制止了萧慎的动作。

晓芙一愣,她的确喜欢赏月,因为每逢月圆,兄长就会给她和吱吱讲故事。

可兄长不是失忆了么?

他是如何记着的?

晓芙狐疑的看了一眼兄长。

沈颢这时也坐了下来,三人并肩赏月,沈颢就挤在萧慎与晓芙之间。

宫宇下方,风家兄弟二人看着这一幕,两人面面相觑,神色一致复杂。

殿下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幽会,沈大人过分了啊。

不多时,晓芙就开始犯困了。

殿下与兄长都在,但又不说话,她知道兄长厌恶殿下,殿下也不喜欢兄长,这二人分明相互厌倦,偏又要强行坐在一块。

晓芙不想惹是生非,故此,她也沉默。

夜风悠悠,吹在身上,引起一阵舒适,晓芙愈发困倦。

就在晓芙倒下之际,萧慎突然行动,从沈颢身侧越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沈颢稍微慢了一拍。

他没想到,哪怕他挡在太子与芙儿之间,却还是被钻了空子。

见萧慎把晓芙打横抱起,沈颢站起身:“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我是她兄长,还是我来吧。”

沈颢伸出手。

萧慎没有答应:“沈兄,女大不中留,你要尽快适应。”

一语毕,他直接抱着沈颢跳下了屋檐。

沈颢:“……!!”

不远处的风烈与风影,对视了一眼,彼此露出笑容。

太子殿下终于赢了一筹啊。

太不易了。

这厢,萧慎把晓芙送回房,沈颢就在屋外等着,一直到太子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萧慎故意道:“沈大人何必如此,芙儿迟早要嫁人,你这个当兄长又不能留她一辈子。”

沈颢在强忍着。

他已经孑然一身了,除却芙儿之外,他再无亲人。

他自己养大的小姑娘,如何甘心让给旁人?

沈颢轻笑:“殿下,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时辰不早,殿下还是回去歇着吧。”

他虚手一请。

萧慎冷笑:“沈大人也请。”

最终,两人都迈开步子,才算达成一致意见。

都离开,没得吵。

英王今夜留宿在德妃宫里。

母子二人病退了宫婢,毫无睡意。

英王实在头疼:“母后,为何太子不毒发了?难道解毒了?”

德妃色气难看极了:“岂会?!太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怎会有解药?!当初是本宫亲自给长姐下毒,只是没想到长姐拼命也生下了孩子!”

德妃一言至此,突然抓住了英王的手:“本宫一辈子活在长姐阴影之下,从没有过自我!我儿,定要夺了太子的江山!待本宫百年之后,也能在长姐面前,耀武扬威一次!”

每次提及康德皇后的死,英王就会一阵胆寒:“母后!这话千万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倘若让父皇知道了,你我母子二人会万劫不复!”

德妃只是一个替身。

替身所生的孩子,帝王岂会真的在意?!

帝王真正在意的儿子,也就只有太子一人。

德妃闭了闭眼,深呼吸,片刻之后会恢复如常:“是本宫草率了,本宫的确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当年的事。明日继续找机会刺激太子,本宫就不信,太子中毒多年,怎还不毒发?!”

英王点头,眸露狠辣,他害了太子无数次。

然而,太子每次都能险象环生,他也快没什么耐心了:“是,母妃。”

翌日,比武继续。

擂台下,观赛的文武大臣,以及贵女命妇们早早就到场了。

大庆国富民强,民间就有诸多有趣的活动,像这种高手之间的对决,是数年才能见到一次的。

再者,今日第一场就是白屠,贵圈女子几乎都是他的追捧者。

外邦这次一共选了七位武士入朝,采取的是逐一淘汰制,获胜者继续站在擂台上,接受另一方对手的挑战。

昨日,白屠废掉了柔然第一武士,今天由他领先,最开始接受外邦武士挑战。

这一次,吐蕃与柔然联手,战术上也在私底下探讨过。

白屠昨天露过一手,他的招式已被对方武士连夜研究过,故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屠今日处于下风。

傅温言坐在席上,拧眉静观。

“比试开始!”铜锣声响,礼官高唱。

白屠不喜纠缠,一开场就是且快且狠,如何解气如何出招,而且最习惯攻击男子的要害之处,看得在场的男子们,一阵心悸。

傅温言不受控制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袍下摆,稍稍/合/拢/了两条大/长/腿……

白屠在一个时辰之内,干趴了三位武士,直到又上来一人向他挑战时,他因着体力不支,被对方用鞭子抽中了脸。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郡王的脸……价值连城啊!

白屠原本已经快蔫了,这时却仿佛是回光返照,手持玄铁羽扇,对那拿着毒鞭的武士一顿疯狂攻击。

“敢碰本王的脸?!找死!”

白屠今日一袭红衣,纵使身上沾染了血渍,也看不清。所有人只见一抹艳红色在擂台上飞快闪动,仿佛是暴躁郡王附体。

众人:“……”

傅温言突然意识到,他日后不能再小瞧了这厮,若是自己与白屠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是未必可知。这厮的潜力是隐藏,且巨大的。

直到外邦武士只剩下最后一位时,白屠自己跳下了擂台,认输了。

他要护着自己的脸。

脸,很重要。

比命,比尊严,都重要!

轮到沈颢上场了,观赛台下的霍心媛立刻齐声高呼:“沈大人必胜!沈大人,我等你太久了!”

沈颢:“……”

这时,柔然公主与英王对视了一眼,她站起身道:“等等!”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柔然公主施施然起身,对着庆帝行礼,道:“久闻□□能文擅武,太子殿下更是惊才绝艳,不知可否挑战贵国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总有反派想害孤。

小白:本王的脸,岂能碰?!

温温:(⊙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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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长章节给大家奉上啦~么么么哒~晚上还有更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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