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墨兮文学 > 捡了个暴君当老公 > 第95章 第095章
 
从大理寺出来, 傅温言与萧慎辞别。

这一次的案子很是古怪,一时半会也破不了案。

此时, 天色已黑,月上柳少,深秋的夜风微寒,吹在人身上,让人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

这股凉意也让傅温言稍稍清醒了几分。

他知道自己近日来任性妄为了。

他这辈子素来循规蹈矩,绝对不会做僭越之事。

可在白屠一事上,他纵使明知是不归路, 还是毫不后悔。

此生, 就任性这一回吧。

傅温言仰面, 望着苍穹银月, 他意识到了一桩事, 他活了二十年前, 第一次如此渴望某个人。

“大公子,老爷让您立刻回府。”傅家的护院上前,恭敬道。

不出意外,傅温言就是日后的家主,他又是出类拔萃的优秀, 故此,傅家的人都将他视作了主子了。

傅温言收敛神色, 跳上了马背,策马往前走。

他这辈子倘若都无法与白屠相守, 那只盼着他们之间还有些美好的记忆,到时候相思成疾,还能在梦中温存。

他不逼迫白屠做出任何选择。

他与白屠是同样的人。

甚至于,白屠比他难多了。

他好歹自幼有父亲指导, 也是个真正的男子。

他不敢去想象,白屠这些年是如何一人走到了今日。

原来,心悦一个人之时,心,真的会疼。

傅府,傅温言刚入府门,便有小厮迎上前:“大公子,老爷让你速速过去。”

傅温言拧眉:“发生了何事?”

小厮如实答话:“回大公子,小的亦不知,不过……老爷他备了鞭子。”

傅温言:“……”

他没有回避,直接去见了父亲。

夜色如墨,傅子秋站在庭院中,他看着兰芝玉树的儿子,从长廊大步走来,身段挺拔如松,气度卓然,不由得一阵心痛。

多好的儿子啊!

傅子秋这些年的心血都在长子身上,他对长子寄托了的家族

兴旺,长子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可以这么说吧,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是傅子秋脸上有光的事情。

他一直担心儿子误入歧途,不成想,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傅温言大步行至傅子秋面前,作揖道:“父亲。”

傅子秋手中握着一根马鞭,低喝一声:“统统退下,没有老夫的允许,谁也不准过来!”

很快,庭院中再无旁人。

傅温言心中有些了然了,他抬首,主动撩袍跪下。

见状,傅子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你知道为父今晚为何要见你?”

傅温言不敢笃定:“请父亲明言。”

傅子秋哼了一声:“莫要再与白郡王往来,为父对之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

到底是自己最爱的儿子,傅子秋不舍得动家法。

傅温言抿了抿唇,没有答应,却问:“是哪个混蛋告状?”

傅子秋立刻怔住,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这才低喝:“住嘴!这事是皇上告知我的!”

傅温言:“……”皇上为何这般多管闲事?!换做是旁人,傅温言必定会报复。

但对方是皇上,傅温言只能选择沉默。

既然已经被父亲知晓了,他不狡辩。

此时此刻,傅温言反而心里踏实了。

他仰面看向自己的父亲,情绪十分稳定,像是打定了某个注意:“父亲,我不想定亲了。”

“你、你再说一遍?!”

傅子秋原本以为儿子只是暂时误入歧途,终究会回头。

可眼下,却见太子态度决绝,都不愿意定亲了。

傅温言言辞坚定:“父亲,儿子有罪,可儿子不会答应定亲,也不会随便成婚,儿子对白屠……是儿子一厢情愿,强迫了他,与他毫无干系。”

索性,把所有的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吧。

这是他唯一能替白屠做的了。

傅子秋一阵头昏目眩。

竟不是白屠/勾/引,而是自己的儿子/强/迫/了人家……

傅子秋抬起手中马鞭:“脱了,家法处置!”

傅温言照做,半点不反抗。

衣裳退下,傅温言的上半身到处遍布红痕,一看就知道是指甲划痕,看着痕迹还算新鲜,应该就是这几晚留下来的。

傅子秋见状,老脸一红。

他与上一任白郡王还算是故交,而今自己的儿子强迫了故交的儿子,傅子秋一时间无法原谅他自己。

一定是他教导无妨,不然怎会发生这种事?!

“啪!”

第一鞭子下去,傅温言一声不吭。

……

半晌之后,傅子秋累了,他停下了手头的鞭子,见儿子背后已是血肉淋漓,他也实在不忍心了。

关键是,傅温言是铁了心了,就是打死了他,也未必会让他松口。

傅子秋喘了几口气,一手放下了马鞭,一手指向了儿子:“你、你……尽快成亲!不答应也不成!”

傅温言跪的笔直,额头都是汗珠,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吱一声。

傅子秋离开了,他需要喝点茶,让自己压压惊。

傅温言站起身,随手捡起衣裳,一件件重新穿上。

白屠手中握着瓷瓶,里面是晓芙特制的金疮药。

他的眼线到处都是,傅大公子被动用家法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他没费什么劲就能查到。

温温竟说……是他/强/迫/了自己……

白屠难得失神,他素来没心没肺,否则……岂能昧着良心活到今日。

动/情/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白屠一人站在廊下,静静等着。

温温会来的吧……

正思量着,墙角突然传来动静,有人翻墙而来。

白屠顺着声音望过去,就看见傅温言朝着自己款步走来。

月/色/阑/珊下,男人眉眼如画,虽是略显憔悴,但京城第一公子的风采又在。

白屠直接怀疑,他起初就是对傅温言/见/色/起/意。

“你来了。”

“嗯。”

两人四

目相对,很是默契。

房门打开,傅温言跟着白屠入屋。

白屠早就点好了香料,屋内灯火如豆,浮现袅袅,哪里是男子的屋子,分明是闺房。

傅温言禁止走向圈椅,兀自落座,然后主动退下了外裳。

不久之前受了一百鞭子,虽然父亲故意手下留情了,但伤势也不轻。

不用傅温言开口,白屠就打开药瓶,走到了他的身后。

两人斗智斗勇了数年,默契很好。

金疮药碰触伤口,傅温言疼得肌肉抽动,虽然身子僵了僵,但依旧不吭一声。

白屠看着傅温言后背的数道鞭痕,心疼极了。

好端端的皮肉,再不完美了。

不过,温温依旧是温温,白屠并不嫌弃。

上好了药,白屠刚走到傅温言面前,就被他搂住了腰,上臂用力,将白屠抱在了身上。

白屠倒也不拘小节,没有推搡。

白屠语重心长:“温温,你这又是何必?这不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我……终究是要与旁人成婚。”

傅温言置若罔闻。

世人都道,男子最绝情。

可他却觉得,真正绝情的,是女子。

他故意道:“那你想要什么?我下你上?”

白屠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过来:“……”草率了啊,现在的温温,已经不是往日的温温。

此刻的温温,就像是被揭开了封印,完全不受控制。

两人对视,傅温言又说:“今晚我不方便,就劳烦你出力了。”

白屠咽了咽口水,不是馋了,是怕了,道:“若不……今晚歇息?”

傅温言轻笑,白屠永远不知道,他此刻有多欢喜。他敢于毫不避讳的在父亲面前承认,也完完全全让自己放下一切束缚。

他已经十分明了了自己的内心。

傅温言长臂一勒,让白屠直接贴紧了他:“那不行,子/嗣/传/承/是大事。”

白屠:“……”惊呆了。→_→

傅温言被白

屠呆滞的神色给逗笑了,“你脸红了,在跟我之前,你从没有碰过其他人,不是么?”

白屠不服气了:“温温,我没有跟了你,你我是平等的!”

说着,白屠不再给傅温言任何说话的机会,捧着他的俊脸,就亲了上去。

两人的/亲/密,十分不正常。

仿佛是不要命了一般,你来我往,恨不能较量一场。

……

默契达到了前所有为的高度,两人都很满意。

傅温言最后提议:“下次再换了地方试试,我看窗台就不错。”

白屠:“……”

……

又是一夜不眠不休,翌日一大早,傅温言就不见了,白屠小憩了一会,起榻后茫然了片刻,这才去服用了助孕汤药。

他一手抚着/小/腹,神色一阵恍然。

想尽快怀上。

可又担心,他达成所愿那日,就是与温温结束的那一天。

人啊,总是贪心不足。

想要孩子,也想要大人。

什么都想要。

可他不能负了家族,不能负了郡王头衔,只怕唯有在下辈子才能与温温千里共婵娟了……

周府。

周氏将老宅归置的差不多了。

护院、随从、小厮、婢女等等都安排妥当了。

那么,接下来,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周若烟,就是周家家主。

只要她在,周家就在。

为此,周氏给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发了帖子。

她是周家嫡系仅剩的血脉,又刚刚与卫相和离,在京城还算有名气。

这一日,周氏操办雅集,门庭若市,宾客盈门。

周氏心里很清楚,今日能登门的绝对多数宾客,都是因为好奇而来。

周氏也毫不犹豫的利用了前夫的名气。

她不介意被人冠上“丞相前妻”的头衔。

所有人都想来看看,她离开了相府,到底过上了怎样的日子。

今日,周氏稍作打扮,穿着一身浅浅明蓝色的软烟罗,梳着垂云髻,

头上插着一只价值不菲的流苏鎏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步摇在发髻上轻晃。

她曾经在小佛堂吃斋念佛了十年,没怎么见日头,以至于肤色白皙雪嫩,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光景。

精神头更是好极了。

各路夫人们一看见她这副光景,有些嫉妒羡慕恨。

周氏和离之后,似乎过得更好了。

不像她们这些命苦的,还得继续留在后宅,与小妾们斗智斗勇。

没了男人,怎么反而过得更好了?夫人们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晓芙与太妃、吱吱,也登门了。

卫家兄妹两携重礼而来。

而且,让众人震惊的是,卫相也来了。

除却卫相之外,传闻中的周氏的老相好——霍辰也带着女儿来了。

众人交头接耳,忍不住嚼舌根子。

大家对周氏的私生活都充满了好奇。

“相爷是不是来讨好周氏的?周氏这等颜色,哪个男子不喜欢?相爷怕是想吃回头草。”

“相爷来了又如何?周氏都有新欢了,我瞧着霍将军体格极好,真真叫人脸红!”

“相爷与霍将军,一文一武,都是出众男子,周氏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

“……”

夫人们看向周氏的眼神,无半分同情之色,反而是艳羡嫉妒。根本没把周氏当做是一个和离的妇人。

霍辰主动打招呼:“相爷,你也来了。”

卫建华心中不痛快,奈何,他与周氏毫无关系了,无法制止她与霍辰走动。

卫建华皮笑肉不笑:“霍将军最近很闲呐。”

霍辰朗声一笑:“本来不闲,但为了若烟,我无论如何忙碌,都能抽出时间。”

若烟……喊得真亲热!

卫相就连假笑都不想笑了。

霍心媛知道父亲对周氏的心思。

她心中很不服气。

虽然母亲不在了,可她始终觉得,周氏的存在影响到了母亲的地位!

纵使母亲已故,她也是霍家主母,是父亲的妻!

父亲这些年身边没有一人,就连一个侍妾都没有,倘若真的和周氏好上,好明媒正娶周氏的话,周氏就要成为她的继母了。

霍心媛太过骄纵,自是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

父亲告诉她,孙晓芙就是周氏走失多年的女儿之后,她更是愤恨。

周氏抢她的父亲,孙晓芙又跟她抢沈颢,这对母女分明就是跟她过不去!

霍心媛让丫鬟给晓芙送了口信。

她就站在一座拱桥上等着。

口信的内容,足可以将孙晓芙骗过来,霍心媛有十足的信心。

果不其然,不多时,她就看见晓芙急急忙忙朝着这边走来。

晓芙走出了一身汗,方才有个婢女过来告诉她,说是知道她的身世。

这可实在是太惊奇了。

谁会对自己的身世不好奇呢。

晓芙也想知道自己是谁,又是从哪里来。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