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不敢面对。”
被戳中心事，云烟不敢直视陆臣雨，心底暗骂自己一句没出息。
避免被陆臣雨牵着鼻子走，云烟拿回主动权，噌的站起来，颇为不耐烦的说：“行了行了，我就是想来工作不行吗？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阴谋论。”
云烟看看手腕上的时间：“现在已经下班，我还有点私事就先走了，再见。”
完全不给陆臣雨说话的机会，云烟把资料放在他面前一溜烟就出了办公室。
“云秘书。”
谁知道，刚出办公室就撞见从隔壁房间出来的宫冥羽。
“是你？”云烟眯了眯眼：“我是该叫你宫医生呢……还是宫助理？”
宫冥羽依旧那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浅笑道：“医生是过去式了，现在是作为陆董的助理，且称呼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云秘书怎么叫都行。”
宫冥羽的话说得滴水不漏，让人难以挑出错处。
“宫助理说得在理。”云烟咧嘴一笑：“只是不知道从医生变为助理，不知道宫助理是否还习惯，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宫冥羽不知是不是真的没有听出云烟话里的讽刺意味，老打老实的就说：“早上陆董不是说过吗，让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询问云秘书就行，我想云秘书人美心善，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肯定不会，我姐姐的事还得向宫助理讨教，以后机会多的是。”云烟眨眨眼。
“云秘书客气了，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云秘书尽管开口就行。”
宫冥羽揣着明白装糊涂，脸皮厚实的程度让云烟汗颜。“若是云秘书没有其他的事，那我先去给陆董送资料，再会。”
“再会。”
目睹宫冥羽离开，云烟流转着魅人光晕的眼里泛着冷光。
在银行自助机确认银行卡数字余额后，云烟再次来到这个小巷子里。
还是和上次一样，巷子里灯光昏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若是胆子小些的人不不一定会怕成什么样。
有了第一次的上门造访，云烟这次熟门熟路的就找到了百晓生的住处。
她敲了敲门，半天里面才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谁呀，还让不让人睡美容觉了！”
门打开，百晓生那张俊美阴柔的脸和上次一样敷着面膜。
百晓生一个大男人活得如此精致，云烟禁不住为女性同胞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小妹妹，又是你？”百晓生认出云烟，让开步子等她进去：“你这次来，应该是都准备好了吧？”
云烟走进屋里，自来熟的毫不客气就自己坐下，拿出卡甩在桌上：“你要的钱都在这里面了，说吧。”
百晓生扯下面膜，两眼放光的拿起银行卡，笑得贼精：“不愧是云小姐，这么快就把钱准备好了。”
“不过……”百晓生摩挲着卡，笑容收敛了一半：“云小姐，上次我也说过了，要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只有钱是不行的。”
云烟嘴角抽了抽，忍住动手的欲望。
拿钱办事还这么多要求的，云烟活了这么多年就见过百晓生这么一个欠收拾的。
奈何有求于于人，再怎么不愿意，云烟都得先忍下。
她深呼吸一口气，露出一抹阴寒的笑：“消息是吧？陆臣雨穿的裤衩是K&T品牌定制的，想必星城的不少名媛千金对这个都会十分感兴趣。”
百晓生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他把卡收入囊中，小心的看了眼周围，干咳一声：“抱歉云小姐，陆先生的消息我这里不收。”
不是不收，是不敢收。
好吧，实在有劲爆的也可以收，但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云烟鄙夷，谁上次还大言不惭的说但凡星城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又是谁大剌剌说他早就知道她和陆臣雨的事了？
看出云烟在想什么，百晓生硬着嘴说：“这……知道是一回事，刻意去打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那你想知道什么。”云烟也没和百晓生计较，径直就问。
百晓生摩拳擦掌，凑近云烟：“云小姐，三年前天使孤儿院的事，有兴趣说说吗？”
三年前天使孤儿院的事闹得星城沸沸扬扬，新闻报道虽然铺天盖地，但对消息敏感的百晓生看得出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三年后云烟再次出现。
云烟表情微微怔愣，说话间不经意带着戾气：“你想干什么。”
纵然见过大风大浪，百晓生扔然不可避免的被云烟的戾气所慑：“能、能干什么，就是感到好奇呗。”
百晓生总不能说是有人出天价购买吧？
“消息没有，钱给你了，你要说就说，不愿意就算了。”说着，云烟就要抢过百晓生口袋的卡。
身世的事云烟不过是想给云裳一个交代，为她做最后一件事，但不是并非百晓生这里不可。
落入百晓生口袋里的钱哪里还有被要回去的道理，百晓生死死的抓住口袋，连忙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就当你还欠我一共消息，以后有机会再还可以吗？！”
“哼，早这样不就完了。”云烟松开手，坐回原位：“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充分了解云烟的土匪性子，百晓生深怕她再动手，紧紧的捂住卡坐得远远的才说：“你想知道的不就是你们姐妹身世的事么，这简单，三年前我就给你们调查得一清二楚！”
“你们姐妹本身姓云没错，二十二年前出生在星城妇幼保健院，父亲云霄，母亲曲枚，在你们出生的那天晚上云霄意外车祸而亡，曲枚失去丈夫没有依靠，又多次被邻居欺负，三个月后患上产后抑郁症，五个月自杀。”
“那时你们姐妹不过五个月大，嗷嗷待脯，社区的人都说你们是灾星，一出生就害死了父母，谁都不愿意收养，区委没办法只好将你们送去孤儿院。”
“就这么简单？”
听百晓生三言两语说完，云烟诧异。
百晓生点点头：“就这么简单。”
“我严重怀疑你说的是假话。”云烟美眸微微一眯，死死对盯着百晓生，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丝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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