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你干什么，你疯了！”
陈小可大惊失色，看着王明拿起挂在墙上的那笔剪刀。
“我是疯了，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逼疯的。妈的，你竟然把老子骗得团团转。”
王明恨不得当即就杀了这个女人。
“我说陈小可，他应该不是你想要勾搭的人吧？怎么这么上不了台面。”
医生并没有慌张，这里可是军区医院，不是谁发个疯就可以随便动手的。
此时，他的手正搭在办公桌右侧的警铃上，只要一按，立马就有人过来制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
“少废话，这事和你没关系，我来处理。”
陈小可回头瞪了一眼医生。
他们的缘分起于那张伪造的孕检单，后来两人的关系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陈小可一向在男人中游刃有余，带着目的，自然更加一拍即合了。
“王明，我劝你别在这里发疯，不然你落不到好。”
此时的陈小可已经冷静了下来。
“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陈小可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她没想过王明会跟着自己来医院，更没想过这件事情会被他撞破。
但是她没有忘记这里是军区医院，一旦事情闹大，于自己最不利。
“陈小可，你这个贱女人。”
王明两眼猩红，他顾忌地并不是陈小可这个人，而是她刚才话中的提醒。
不论是他自己，还是陈小可，身上都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这些年，他们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少做。
“贱女人，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小可几乎是被王明拖出了办公室。
“放手，王明，注意点你的态度，说白了我有必要向你交代什么？你是我什么人呢？”
陈小可瞪着眼睛，不满地拍掉王明扯着自己的手，站稳以后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这里还是军区医院，她不行王明敢犯横。
“王明，捡重点说，至于你和陈小可之间的感情纠葛不在这次案情的重点调查范围内。”
徐啸远再一次叩响了桌子，把我们的思绪跟着王明自述已走进军区医院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对，为什么刺伤谭护士，她知道了什么？”
做笔录的同志轻咳了一声，厉声问道。
“也就在我和陈小可争吵的时候，走廊那头跑过来一个多管闲事的护士，应该就是你们说的谭护士。”
王明抬起眼来，我连忙躲到了一旁，其实从里面看过来，他应该不可能看到我。
“她跑过来指责我注意对孕妇的态度，还说要是家暴的话，她会向上级汇报，保护妇女权益，说了一大通。”
我暗想，这倒是像谭玲的脾气，像是小辣椒似的，她必然是不认识他们的，只怕是把他们当做了普通的病人。
“正因为她冲过来为陈小可打抱不平，所以撞在你枪口上，被你因为愤怒捅了？”
做笔录的同志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然而，我没想到真正使王明动了杀机的还不是这个。
“没有，谁会想杀人，我没想到好不容易这个女人走了，会再次回过来，她听到了我和陈小可的对话。”
“你们说了什么？”
徐啸远开口。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我的心跟着揪了起来。
“我质问陈小可是不是早就对你动了心思，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一旦你计划失败，他都得死。”
“陈小可承认了，她说这个孩子就和我一样，都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我们在她眼里一钱不值。”
陈小可说这样的话，我倒不觉得奇怪，只不过当局者迷，就算王明自认为早就了解陈小可是什么样的人，这些话应该依旧能刺激到他。
“然后呢？”
做笔录的同志一直低着头，只见他手里的钢笔不停地动着。
“陈小可警告我不要挡她的路，她身上是背负着韩五的一条命，但是当年在茶山我试图杀了路归呈的事，要是她抖出来怕也够我受的，我们互相都有短在对方手里，原本这场对话可能到此结束了，我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贱人将自己搭进去。”
王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可是，就在这时，刚才已经离开的护士从拐角处冲了出来，她大声说着原来你们就是陈小可和王明。你们俩今天谁都别想走。”
我的手紧紧扯着自己的衣襟，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其实我们谁都不傻，就谭玲太傻了。
她与张虎的关系，怕是在张虎离开之前已经告诉了她有关陈小可，王明还有我们之间的一些纠葛，不然她不会在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后如此激烈的反应。
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但没有帮上一点忙，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我一下子意识到了不好，不论这个护士是谁，至少她已经听到了我们这些话，要是说出去，说不定我下半生就在里面过了。”
“你现在差点杀了她，你以为就没事了？”
“我当时下意识就害怕了起来，陈小可提醒了我，我手里还握着原本该对付她的剪刀，她说让我快点动手，不然我们谁也逃不了。”
不得不说，陈小可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算计王明。
只可惜在这突发状况下，他已经没法保持理智了。
“我急忙拉住了一看不对劲想要逃跑的护士，没再犹豫就朝她肚子处捅了下去，直到看到她在我面前倒下，他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坏事了，尤其是我看到陈小可站在一旁一脸平静，微笑着抚摸着肚子，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我知道自己又被利用了，可是那时我除了逃跑别无选择。”
其实不奇怪，像陈小可这样城府深的女人，她怎么可能没办法摆脱自己的困境，就算要铲除王明这个绊脚石，她也会借刀杀人。
“王明，如果让你出来指证陈小可，您是否愿意？”
徐啸远沉默了许久，陈小可的一系列恶行在王明的招供下几乎已经没有了疑点。
“指证她，有什么好处？”
王明自然不会包庇陈小可，他对陈小可的恨意已经十分清楚，可他也不想错失了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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