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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绝不手软

黑衣人悄悄瞄了眼上头正气着的主子,连忙肃容答道: “是!属下告退。”

黑衣人抬脚后退着走了两步,正松了口气,却不妨被一本书砸中了脑袋:“谁让你走了?”

黑衣人欲哭无泪啊!他只是一个传话的,却平白承担了主子所有的怒气,他真的觉得自己今天是时运不济,要不然怎么会第一次传话就遇见这样的事情。

不过就算心里再流泪不已,黑衣人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否则说不准便会被主子扔到炼狱里待上一个月。整整一个月啊,在那种地方能安然无恙地待上三天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去,把煞给我叫过来。”

黑衣人听到主子原来不是惩罚自己,顿时松了口气,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出门去了。不一会儿,煞便来了。

瞧着煞愈发轻盈的步伐,李容衍的唇角微勾,眼里闪过几分欣赏:“你的功夫倒是又进步了。”

“……”对于李容衍这般赞扬的言辞,煞倒是见怪不怪了,每次他稍微进步一些,主子便能眼就看穿。只是能否别每次都是这般的开场白,煞表示都快听腻了。

“你亲自去一趟司徒雪的院子,告诉春桃要她万事谨慎。”

煞点点头,闪身便消失在原地,李容衍低下偷来继续做手上的事情,身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冷气,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谨慎。煞从来不失手的,但是……

夜色渐浓,煞很快便溜入了将军府。本来,以他的能力想要悄无声息地混入这小小将军府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惜流风这些天都喜欢在外溜达。

“你是谁!”

流风提着长剑站在屋顶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这男人身材高大,他一眼便可以看出这人并不好对付,一时表情更是严肃了几分。

煞怎么也没想到他躲在树冠中一动不动还被人给发现了,更没想到发现自己的人竟然只是一位看来瘦弱的少年。

流风见他不说话,眉头越皱越紧:“你再不说话,我可就要动手了!”

煞知道能发现自己的人功夫自然是不简单,但是这小子是不是太猖狂了?还未答话,便见对面的少年似乎已经失去耐心,举剑便指向他的眉心。

见着这副阵仗,煞心底的热血竟也被勾起来了,一时倒忘了主上的吩咐。右手轻轻一动,剑便出窍,身影一闪,两人便斗在了一起。

睡梦中的司徒雪感觉到附近的打斗声,一双清亮的眼睛立刻在黑暗中警醒过来。悄悄从枕下抹了把匕首,司徒雪便往门边凑了凑勘察外边的情况。

这个人……是司徒锦派来杀自己的?但似乎又不是,因为这个人的身影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在这个人身上,她也只感觉到了战意,而非杀意。

整个院子里静悄悄的,但很快几处屋子里面亮起了烛火,简单披着一件外衫的梨白匆匆赶来,强自镇定地站在司徒雪的屋门边。

眼见司徒雪竟开门出来了,忙轻轻推了她一把,焦急道:“小姐,危险,快进屋去。”

司徒雪不由笑了笑,这傻丫头,她好歹是有功夫的,梨白可什么都不会,倒急着赶自己进去。又见着丫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忙伸手拉过了她,安慰道:“没事的,流风能打得过,而且你家小姐我武功也不差的。”

另一边,春桃和清儿也赶了过来。望着整合流风缠斗的黑衣人,春桃暗自叹了口气。不是应该偷偷来的么,怎么如今倒还打起来了?若是被发现了,应当及时退下才是。这个人,平日里仗着主子器重,净做些不靠谱的事儿,看他这回回去怎么交代。

司徒雪将春桃和清儿也拉进了屋,感觉到春桃的镇定后不由多瞟了两眼。只是那边打斗的声音愈来愈响,司徒雪不由又转过头去。

沉思了片刻,司徒雪眼神一亮,笃定地轻声喊道:“煞。”

正打得不亦乐乎的煞远远听到这一声轻呼,立刻惊出了一头冷汗,虚晃一招便脚底抹油开溜了去。流风瞧见这样自然不肯罢休,却被司徒雪喊住了,这才一脸不情愿地回来。

“流风,别管他了,姐姐自有打算。”司徒雪伸手便替流风摸了摸头上的细汗,温柔笑道,“瞧你一身汗,梨白,带流风去沐浴。”

“是,小姐。”梨白答应了一声,便领着尚且有些不乐意的流风走了。

这时,司徒雪回转身来问向清儿:“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

清儿一脸迷糊地眨了眨眼,这才说道:“小姐,奴婢睡到一半从床上掉下来了,听见外边的响声,便拉了春桃一起过来的。”

哦?是清儿拉着春桃过来的?司徒雪见此瞥了春桃一眼,见她一脸坦然,便也不再多想,吩咐今日的事别乱说后便让她们下去了。

而春桃面色平静地同清儿回了房中睡下后,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来。万幸万幸,还好她谨慎,借清儿之手出来,否则只怕身份就要被看穿了。这司徒大小姐,果然不容小觑。

……

煞从将军府出来后便快速返回了六皇子府,却在门口转了两圈,做好了心理建设后才进去禀报事宜。

“你说,你被司徒雪院里的那个小少年发现了,还打不过跑了?”李容衍放下手中的文书,眯了眯眼语气凉凉地问道。

煞点了点头,又赶紧补充道:“主上,那司徒大小姐竟认识我,一口喊出了属下的名字。属下这才不敢再逗留下去。”

李容衍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笑了一声:“哦?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煞见李容衍陷入了沉思,一时也不敢插话,半晌只听见李容衍自语道:“莫非是那一次?这小丫头的记性有那么好?”

没等煞从到底是哪一次的疑惑中回过神来,李容衍便开了口:“那,交待你的事情,可办妥了?”

煞连忙弯了弯腰,一副请罪的模样:“属下让主上失望了。”

谁知李容衍并没有生气,反而起身过来将他扶起来:“本殿下不怪你,毕竟这件事情谁也没有料到,我也不曾想到这小流风的功夫竟如此之好。”

煞低着脑袋不敢看李容衍,不是因为怕看,而是因为他家殿下这语气实在是太恐怖了,以前办事失败的都会被罚得连人都见不得,今日竟对自己这么好?总觉得有哪里不妙。

果然,李容衍忽然话锋一转:“可是,小流风毕竟才十几岁,你竟然都打不过,看来接下来两个月你要在练武场每日练习了,可对?”

煞的嘴角狠狠抽了抽,就说天上不会掉馅儿饼,看吧!前一句还那么体贴温柔,这下一句立马就把自己扔到练武场去了。

“是,属下深以为然。属下觉得自己应当在练武场练三个月!”煞连忙一拱手严肃道。他自行多加了一个月,主上应该没话说了吧。

李容衍好笑地看了一眼这个属下,点点头让他下去了。看来司徒雪的身边之人也都不简单,日后谋划还需更谨慎几分才是。

司徒将军府中,正被李容衍惦记着的司徒雪也同样未曾入眠。她站在窗户边上,望着眼前的苍茫夜色,杏眼微眯。这李容衍的属下半夜潜入将军府是所为何事?

虽说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威胁和坏心思,但将军府可是她的地盘。司徒雪暗自捏紧了手指,无论他要做什么,只要威胁到了她关心的人,她都不会手软,即便这个人是他。

次日清晨,天空阴沉沉的,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雪苑的人得到命令,一个都不许出这院子。因着这倒毫无征兆就颁布下来的命令,这雪苑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了。

原本那些各怀心思,每日都会趁出门的功夫偷个懒或者是向各自主人汇报的丫鬟婆子,一时心中都有些气闷,便撺掇了几个不知情的抱怨大小姐的决定。

梨白听见这些事后立刻去禀报了司徒雪,司徒雪只淡淡吩咐了一句:“头一次听见便警告一番,若是再犯不必理论,直接拖出去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听了自家小姐的这句吩咐,梨白不由讶异地惊呼了一声。她一直以为小姐对院中的人都是极好的,平时下人们犯了些小错也都不追究。如今怎么这般决绝?

可梨白也知道,自家小姐绝不是一个冷心冷面的人,这一点从小姐对流风、对她和清儿的态度上就能看出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甭管心里转过了多少心思,梨白赶紧答应了一声便去同那些丫鬟婆子们说了:“小姐有令,凡是在私底下议论主子的人通通拉出去杖责二十大板,然后撵出将军府。”

梨白冷冷扫过下面站着的一群丫鬟婆子:“这一条从现在开始执行,你们遵守便是。”

“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年老的婆子站在众丫鬟婆子之前,直接和梨白对上:“我在这将军府的时候恐怕还没出生呢!别仗着小姐宠你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云嬷嬷这是想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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