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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文学 > 重生之权倾后宫绰碧凝冯毕安 > 第222章 立后大典
 
鼓声响彻云霄,热闹喧哗的声音伴随着红裙锦衣,凤袍闪亮发光,走在一级级阶梯之上,打扮端庄的卫宛月走在阳光之下,在那让人眼睛朦胧的光线之中,成为最耀目的风光。

端看着眼前的向自己走近的女人,冯毕安剑眉微动,心却隐隐的泛着痛。

这一切……竟然如此的熟悉。

在当初,他也是如此站在这大殿之前,迎接着他的新娘,他最爱的女人入宫,为成他的皇后。

那时候,他同样站在这里,看着前方向自己走近的卫宛儿,弯起最幸福满足的微笑,向自己许下承诺,他一定要好好爱护那个为自己生死不惧的女人,一定要好好爱惜……

心猛地刺痛,冯毕安剑眉不自觉的动了动,可很快就又回到最初的平静。

立后这事,他衡量许多,不得不说最后会选择卫宛月就是存在私心的,也算是他对卫府的最后交代。

“皇上。”

在冯毕安闪神之间,卫宛月已走到他的跟前,弯起微微的笑,红唇微启,声音软软的。

怔了一下,从熟悉的声音中回过神来,冯毕安弯起的笑,亦是一样的温柔:“以后你就是朕的皇后。”

这声音竟然跟他的宛儿那么相似。

“谢皇上,宛月定会不负皇上厚爱,恩泽后宫,忠心帝主,为我绍国开枝散叶。”卫宛月热红的唇微弯,这笑甜甜的。

注视着这跟卫宛儿年轻时一样的笑,冯毕安久久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他的心,完全体会不到半点关于立后的快乐。

***

凤栖宫,是贵为皇后所住的地方。

离开卫宛月的寝宫,冯毕安转身看着诺大的庭子,慢步的走到树下,抬头看着狡洁的月亮,平静的剑眉此时给人多了点沉重的感觉。

温姑姑无声凝视着眼前的帝王,忍不住开口:“皇上,夜这么深,何不在皇后娘娘这里入寝呢?”

“皇后娘娘……”重复着这几个字,冯毕安沉重的叹了口气。

“皇上,你是放不下前皇后吗?”温姑姑心疼的皱起眉:“皇上不是很恨卫后当日对皇上的背叛,为此迁怒卫家,为何今日又会立卫妃为后?”

“大胆。”沉声的,冯毕安怒吼。

温姑姑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说的话。

“请皇上原谅,奴婢有罪。”温姑姑吓了一跳,用力的跪下。

“罪?”喃喃的苦笑,冯毕安抬眸看着月色,笑容里的悲伤更深了一点。

是的,他恨,他恨这一切一切,他恨卫宛儿的无情伤害,可是从最开始那激烈的恨,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了。

他拼命的想要去忘却那个女人,可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对那女人的思念却越来越深,更多的时候他好像觉得卫宛儿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他的宛儿啊!他是哪里做得不好呢?他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呢?

而最可悲的是,他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们之间早就不一样了。

“也许,是朕先对不起她的。”咬着牙,冯毕安的声音带着颤抖:“朕后来才明白到,朕将江山看得太重了,且不懂得女人的心,朕的自私伤害了那些爱朕的女人,又能怎么去怪她们的无情呢?”

“皇上,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皇上对卫皇后关爱备至,独宠、溺、爱,又怎么会是无情呢?”跪在地上的温姑姑皱起眉,不明白冯毕安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

“宛儿曾对朕用情至深,这是最真实的记忆,朕不会忘得了的。可最后,她为什么会变了呢?一个人的改变不是没有原因的。这段日子,朕总会在梦里看见绰昭仪充满恨的目光,那眼神多么的清晰啊!其实朕看得清楚,在那天晚上,她质问朕为什么要那样对她的时候,是多么的失望跟痛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朕的自私造成的。”

“这又与卫皇后的事何关呢?”温姑姑不明白的拧着眉。

“朕忽然在想,朕这十多年来,是不是也一样,在不知不觉间伤害了那个曾经最爱朕的女人呢?如果她走上的路是绝路,那么朕也脱不了迫她走上绝路的关系,肯定是朕先负了她,所以朕的宛儿才会变的。”冯毕安眼眶内闪着光芒,他沉重的呼了口气后,转身大步的跨出,走出凤栖宫。

人都死了,他还要跟谁计较呢?不管过去谁对谁错,不管他有多么的痛恨,一切都回不了头。

所以,他就是私心的,要立卫家的女儿为后,他……不再怪他的宛儿了。

***

黑棋落下,冯毕安忽然抬头,看向跟前的任致远:“可找到绰昭仪的下落?”

“皇上,还没有,可皇上还要心念着她的去向吗?都这么久了,皇上也立了新后,关于绰昭仪的事何不放下呢?她一直躲着,也许就是不想要回来,而且她也不能回来啊!”任致远拿起棋子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冯毕安有些不认同的皱眉。

其实他是一直在查绰碧凝的下落,但是也着实什么都查不到。

“也就罢了,也许你说得对,她不想要回来,存心要躲起来,朕还能怎么查呢?只是想到她对朕的恨,朕有些……放不下。”冯毕安苦涩的笑了笑,弯起的唇认真的看着任致远:“对了,你的那个孩子怎样啊?朕听闻你对他如亲子一般,外面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大家都说那是你的私、生子。”

“皇上,臣又没有结婚,若真是臣的儿子又何须骗天下人呢?”任致远苦笑,大方的微摇头。

“朕当然相信你,只不过朕好奇而已,没有想到你会是一个这么喜欢孩子的人。”冯毕安呵呵一笑。

“皇上,你就不要取笑臣了,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喜欢孩子,只是那个孩子刚好跟臣有缘罢了,而且府上有人带那孩子,臣也只是有空的时间拿他来玩玩,所以不会觉得累或烦啊!”任致远无奈耸肩。

他怎能让皇上知道,他对那孩子的好,全都办对绰碧凝的思念,每每想念那个女人的时候,他就会想要见见孩子,好解自己心里的念想。

他总是觉得,只要孩子在,那么他跟绰碧凝的那点联系就在,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回来的。

“好,不拿你来说笑,有打听到现在西岩那边的情况怎样了吗?周端琪刚刚登基,他想要稳住江山还要做许多的事吧!近日西岩的情况怎样?”冯毕安剑眉微动,认真的凝起眉。

认真的他,那威严十分慑人,于是任致远也跟着认真起来:“回皇上,的确是这样子,周端琪很着急的想要安抚民心还有朝中百官。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登位以后并没有急着要削清所有他皇兄的人,反而在收拢人心,这一招倒也是很灵,西岩的政局一下子就稳定下来,没有预期的混乱。”

“周端琪的确是一个聪明人,他的亲皇兄死了,留下来的人对他也不一定会完全效忠,他在此时安抚他二皇兄留下来的人,这样子的确能更好的平衡那两派人的权势,能更好的稳住暂时混乱的政局。可这不代表就可以放松的,他心里该很能清楚,最有用的办法,还是要培养属于自己可信的人才,在这个时候,他需要广纳人才,这也是我们最适合安插人手在他身边的时候。”冯毕安微点头,墨眸微动,十分坚定的弯起笑。

“皇上,你的意思是要趁这机会,安插我们的人到周端琪的身边?”任致远抬眸看向冯毕安,似笑非笑的表情,倒也是把握十足般。

“朕就将这件事交给你了,朕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最好的,人一定要可信,且是周端琪所不知道的人才行。”冯毕安微点头,将手中的黑棋放到棋盘上。

“臣明白,皇上可放心,臣依皇上的话一直都在培养一群可信的人,他们也是能用上的时候了。”任致远自信的点头。

“你要记住,人不能多,就挑一两个就行,要挑最有能力的人,朕要他们一定能如朕所愿。”冯毕安笃定的咬牙,看向任致远的眼神,带笑且坚定。

任致远也弯起同样的笑,将手上的白子放到棋盘中。

英雄识英雄,他知道周端琪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只可惜他们注定是对立的,曾经风光不可一时的西岩要想重振当年的雄风是没有那么容易的,因为渐已强大的绍国不允许,在这样的时局里,他们争到了江山以后,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扩大他们的江山。

不管是周端琪还是冯毕安,他们都抱着一样的雄图之心,而他作为冯毕安的臣子,必然是站在冯毕安的身边,与他一起对战西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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