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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文学 > 明星公关白惟明容君羨 > 51 第51章
 
容君羨便把目光移开,转到身边的白惟明身上:“徐二少也在?”

白惟明答道:“都是圈子里的人,遇到也很正常。”

容君羨却嘟囔说:“他会不会又来找我麻烦?”

“这是岁老爷的场子,他敢找谁麻烦?”白惟明笑答。

谈话间,却见人声骚动,众人分开一条小路,让侧门的人好进来。容君羨仰脸一看,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昂首阔步而入,身上穿的蓝灰色西装,里头搭着一件天蓝色毛线衣,手腕间钻石名表光露出一角,也够在室内光照下熠熠生辉。

容君羨见此人气度不凡、衣着华贵,便低声对白惟明道:“这就是岁老爷?”

“不,”白惟明低声道,“这是秦四爷。”

“秦四爷?和秦小爷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兄弟关系。”白惟明回答,“顾名思义,秦小爷是秦家幼子,四爷则是第四子。”

秦四爷笑着与众人打招呼,这气派,倒像个主人家似也,无怪容君羨错认了。只是,秦四爷走了两步,便见秦小爷又从另一边前来。兄弟二人迎面遇上,热烈握手。

秦小爷道:“哥!好久没见你出现,以为你死了!”这话说得笑嘻嘻的。

秦四爷道:“哎呀,弟!哪儿话!你死我都未死!”这话也说得笑嘻嘻。

两兄弟久没见面,这热乎劲儿真是相当强烈,握手握到起青筋都不放开,足见“兄弟情深”!

秦小爷在国内是个人人都认识的年轻富豪,不仅仅是因为他作风高调,更因为他们秦家的家产争夺战十分激烈,比《曾凡传》还好看,他才拥有这么高的关注度。与之相对的,便是秦四爷、秦小爷对外都说:“别胡说啦,我们兄弟关系超铁!……家产?什么啊,钱这种东西,我都不在乎的!……对啊,钱算什么?一家人最紧要就是齐齐整整,做人最紧要就是开开心心!”

容君羨免不得多看了秦小爷、秦四爷几眼,只说:“他俩握手怎么握那么久?”

白惟明却道:“他们兄弟感情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管吃喝便是。”

白惟明与容君羨便在一旁坐下吃喝,期间不少人前来与白惟明打招呼。白惟明笑着回应几句,看起来兴趣不大,旁人便寒暄两句便离开了。容君羨一边在旁边低头吃着东西,一边又说:“你认识人真多。都来和你打招呼。”

白惟明笑道:“也就是我出席场合多,混得个熟脸罢了。”

容君羨再抬头看一圈,见室内已无秦小爷、秦四爷兄弟二人踪影了,便问:“秦家两兄弟不见了?”

白惟明道:“可能他们去僻静处握手了吧。”

容君羨正觉得奇怪,又见管家翩翩前来,笑着说:“白先生、容先生,老爷在等你们。”

容君羨忙用纸巾擦了擦嘴,整理了一下衣服,再和白惟明一起跟在管家背后走。管家领着二人从螺旋大理石梯子往下走,到达了地下一楼。和一楼舞厅的热闹喧嚣不同,地下一层显得雅致寂静,走廊过道里除了他们三人外,别无其他人。

容君羨又问:“怎么岁老爷自己开的宴会,却不在会场露脸?”

管家笑答:“老爷露过脸了,在开宴的时候。”

白惟明便笑答:“那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来晚了。”

管家领着白惟明与容君羨二人到了一处门口,叩了叩门,听得里头说“进来吧”,管家才开门请二人入内。

容君羨进了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厨房,但见秦小爷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讲话。那陌生男子正在案台前,他跟前是一小炉,炉子里烧着白粥。

此人身量高大,看着比白惟明要年长好几岁,神色稳重,不怒自威,风采卓绝。容君羨见了他,便知这就是岁老爷,才察觉自己刚刚错认了秦四爷,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大约秦四爷要到了岁老爷面前,便不像个“爷”了。

“岁爷。”白惟明说,“我们来晚了。”

“没有,来得正好。”岁积云笑着说,又打量一下容君羨,说,“这就是那位大明星了。”

白惟明笑道:“这位就是容君羨,这就是岁老爷。来,把你准备好的手工礼物送给岁老爷吧。”

容君羨正要从袋子里拿出那个黑漆盒子,却见管家又敲门,把徐二少与崔九军请了进来。二人见了容君羨,也吃了一惊,只是勉强笑起来与众人打了个招呼。

容君羨却不理会,只把礼物递到了岁老爷面前,只说:“这是送给岁老爷的见面礼。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秦小爷见了便笑道:“这个盒子倒是精致,是上好的漆器。”

“白先生拿得出手的东西当然都是好的。”岁积云一边笑着放下了手上的勺子,一边接过、打开了盒子,又见盒子里是绣着江崖海水的明黄缎子。

秦小爷便说:“这是手工苏绣,针法极好,绣功跟博物馆里的龙袍也差不多了。”

岁积云便又揭开了缎子,但见里头是一个极粗糙的手工陶盘,画着简陋的(^-^)笑脸。

这秦小爷一下就僵住了,竟然想不出夸奖的话语。

这屋子里忽然沉默起来,只剩下炉火的声音。容君羨半是尴尬、半是惭愧,便说:“是我手工不好,白白瞎了那么好的装饰。”

“如果这是不好,那我也不好了!”白惟明接口道,“这是我俩一起做的。”

“怎么会不好?”徐二少忽然开口讲话了,只笑道,“大道至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我看这个笑脸就挺吉祥如意的。是个好兆头,最难得便是这份心意。”

“这是个笑脸吗?”崔九军也不甘示弱,只说,“我还以为是山呢!这两边的^如同山峰,中间的_犹如平底,不说的话,我还以为这是后现代主义极简风景画呢?”

容君羨也不知该说什么,大惊之余只说:“两位真是太有文化了。”

“好,既然你们投缘,那是好事。”岁老爷将盘子放回盒子里,又继续用勺子搅拌着白粥,“我听说你们在秦小子的品茶会上闹了起来。我看着这不好,便来给两边说和说和。”

秦小爷笑着说:“那是我当时在品茶会当主人家当得不尽心了,居然烦到了契爷这儿,让契爷操心。”

白惟明也开口了:“秦小爷说得不错,这原本是小事。也不知是谁这么灵活,偏偏要把这鸡毛蒜皮的事闹到了岁爷跟前?”

岁老爷笑了:“品茶会上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我想不知道也挺难的。我看你们就互相赔个礼,就此罢了。”

徐二少与崔九军倒是二话不说,对着容君羨鞠躬:“我错了!给您赔礼!”

容君羨吓了一跳,下意识要往后退开了一步,不想白惟明的手却扶着了容君羨的腰,把容君羨往前推一寸,让容君羨迎面接受了徐二少、崔九军二人的九十度鞠躬道歉。

容君羨见他俩认错认得这么干脆,立即心软,说:“也是我不好,不过一时口角,一生气就不管不顾,居然出手伤人。”

说完,容君羨也打算给他俩一个九十度鞠躬,却不想白惟明又拉了拉容君羨的腰,把容君羨往后拉了一步。未等容君羨再言语,白惟明就先说道:“好,两边都已赔过不是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嗯,如此甚好。”岁老爷点头。

容君羨却又说:“这件事却还没了。”

“怎么未了?难道他们对你还有得罪之处?”秦小爷倒有些不自在了。毕竟,这事是出在秦小爷的场子上的,闹到契爷面前已是不好,要久久未了,也叫秦小爷不安。

“他们得罪了我,但已经赔过礼了,当然没事。”容君羨却说,“可他们还欠宣会长一个道歉。”

“哦?”岁老爷却没抬头,只搁下了勺子,一边把白粥倒入白瓷碗里,一边轻轻问,“怎么回事?”

徐二少和崔九军瞬间脸如土色,只说:“容君羨,你可别胡说。那天大公子并未在场,我们怎么得罪他了?”

容君羨却说:“那更可恶,怎么敢背后说人,却不敢当面道歉?”

白惟明一怔,却道:“你倒没跟我说过这个。”

容君羨侧过脸来,对白惟明说:“你又没问。”

白惟明语塞了。

可现在,白惟明也不好意思问了。

秦小爷也愣住了。

倒是岁老爷很悠闲,一边打开冰箱,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二少和崔九军忙说:“我们怎么会说大公子坏话呢?我们更没有在容君羨面前提过一句大公子!”

“你们没在我背后提,是我自己听到的。”容君羨说道,“若不是我听到你们诽谤他,我也不会那么生气。毕竟,我是个演戏的,又不是打拳的,没事揍你们干什么?”

岁老爷只看着冰箱里,似乎在找食材,语气却漫不经心:“那容先生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横竖不是好话。”容君羨道,“我也讲不出口。”

徐二少和崔九军脸涨成猪肝色,只分辩道:“这就是假话了!怎么你说听到我们讲了坏话,现在问你,你又说不出来!”

容君羨见他俩不认,火气又上来,嘴上更不饶人起来:“你们的嘴是茅坑,我当然不能比。”

徐二少和崔九军却是死不承认自己有诽谤宣会长,容君羨却又一口咬定他们有做。两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各不相让,眼看又要吵嚷起来了,却听得“嘭”的一声——原是岁老爷关了冰箱门,手里拿着从冰箱里取出的一块黑松露。

“算了,莫在厨房唾沫横飞。”岁积云将黑松露细细刨着,却见细碎的黑松露粉末纷纷扬扬落在雪色的白粥上,煞是好看。岁积云一边料理着,一边看了秦小爷一眼:“你把他俩带下去吧。”

秦小爷会意,便道:“是的。”说完,秦小爷便带着徐二少、崔九军离开了书房。徐二少和崔九军却问:“岁老爷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放过我们了。”

秦小爷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没事的。”

“真的?”

“真的。”秦小爷笑得甜甜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另一边,容君羨与白惟明寒暄两句也便离开了。待回到楼上的时候,却见舞厅里人烟渐渐散了,管家也就带着白惟明与容君羨回到了客房。

二人来宴会来得晚了,没坐多久,宴会就散了。却不想有人来得比他们还晚,那正是宣会长。宣会长刚进门,便见外头来了一辆救护车。

宣会长只问管家:“怎么了?”

管家答:“来了两个客人,吃醉了,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是谁?”宣会长又问。

管家道:“您肯定不认得的。”

宣会长便不问了。

管家又带了宣会长到了楼下厨房。宣会长到了案台前,又说:“契爷,抱歉,我来迟了。”

“工作晚了吧?”岁积云温和道,“晚饭定然没好好吃。给你熬好了粥,刚好晾凉了,你吃一点吧。”

宣会长便道谢落座,只吃着放在案头的粥,又瞥见旁边放着一个漆盒,盒子里放着一只极其粗糙的陶盘,便问:“这是什么?”

“今天白惟明带了容君羨来做客。这是他手工做的礼物。”岁积云道,“我看挺粗糙的,不如扔了。”

“别扔。”宣会长几乎是第一时间阻止。

“那我送你?”岁积云又问。

宣会长便道:“谢谢契爷。”

岁积云拿起盘子,递向了宣会长。宣会长忙伸手接过,却不想岁积云仿佛一个手滑,盘子应声跌落,在宣会长面前摔了个粉碎。盘子上的那笑脸七零八落,很是可怜——如宣会长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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