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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文学 > 泌尿科捉个老婆江衡裴允 > chapter30 ...
 
江衡用力握拳, 沉浸在克制的自我暗示中, 脑子飞速运转,想该说什么话来圆场。

要不说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小人儿一把将他pia飞,大吼:这种鬼话唬谁啊!刚表完爱意就要撒谎吗!你给我清醒一点!

或者,干脆让她别害羞, 迟早的事不用害羞?

小人儿扶额,恨铁不成钢:油腻,好油腻, 猥琐, 好猥琐。有本事你就说出口,说啊!

好吧,江衡表示说不出口。

他在脑子里天人交战,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等他做好了心理建设,一转身, 背后没了娉婷的身影。

江衡没来由松了口气。

他掀开毛毯, 赤脚下地,走去落地窗前将玻璃门拉开,清凉的夜风猛地灌进来,吹走了些许躁动。

他走出去,站在阳台边上, 双手抚上栏杆,唇边泛起苦涩的笑,看来第二觉得费些时间才能入睡了。

甜蜜又酸涩的负担啊。

先前,裴允动作飞快拿了几包卫生巾, 又以更快的速度冲回卧室。

关上门没有第一时间去换上,而是靠在门后不住捶自己的脑袋,怪自己太懒,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出去至少得搭个披肩啊。

尴尬,真是太尴尬了。

裴允抚着心口,掌下砰砰乱跳,似乎皮肤也跟着在跳。

……

第二天一早。

房中,薄被被踢掉了一半,垂到地板上,江衡长手长脚趴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枕头,睡得又香又甜,完全没有一分要醒来的意思。

今天该他休息,先不说按以往习惯他就要睡到日上三竿,昨晚在阳台很是吹了一阵子夜风,心口那团火才算彻底熄火。

加上连日以来的劳累,真是困炸了。

这一醒来,就是十一点了。

睡久了不见得一定神清气爽,有时候睡觉过度头也会昏昏沉沉,比如此时的江衡。

中午的阳光猛烈又毒辣,直直地照进卧室,露在外的腿被日光烤得有了知觉,他慢悠悠醒来,摸来枕边的手机一看,十一点二十了啊。

嗯,还没到十二点,再睡个回笼觉。

他丢开手机眼睛一闭,门被敲响了。

“江衡,江衡?你醒了没?”

裴允的声音。

江衡一下睁开眼,拉起大半落到地面的被子盖住自己,担心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的模样被她看见。

要看也不能是现下这副鸡窝头的模样,刚出浴时还差不多。他边拉被子边想。

裴允却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又敲了几下。

“醒了吗,快到中午了。”

“起了!马上出来!”

江衡见她没有进来的意思,心里竟微微感到一丝失落,又觉得自己心态前后矛盾。

到底是想被她看还是不想?

肚子适时咕噜一声叫起来。

算了算了,先爬起来吃饭。

他又掀开刚盖上的薄被,又是赤脚下地,走去挂衣柱取来衬衣和裤子利落换上,门一开,裴允不在门口,有动静从厨房传出来。

他回卧室圾拉上拖鞋,快步走到厨房,裴允一个人系着米色围裙在煎鸡蛋。

火开太大,油星儿滋滋地响,鸡蛋平摊在锅里,边缘隐约有焦的迹象。

江衡抿了抿唇,系好腰带,走去扶着她的腰移到一边,接过她手中的木铲,利落将快要焦的鸡蛋翻了面,另一手关小火。

“我来。”

裴允站在旁边看他熟稔地煎鸡蛋,心头怅然,两手握了握,又松开。

“去餐厅吧,厨房油烟重。”

叮的一声,是吐司烤熟的声音。

“我去准备吐司。”裴允如蒙大赦,走去另一边拿夹子将烤得香喷喷的吐司取出来,放进先前洗干净的盘中。

“接一下。”江衡铲起鸡蛋,裴允端起盘子接稳。

然后看见他另一手单手破开鸡蛋,她不禁惊叹:“你好厉害!”

江衡飘飘然,面上故作云淡风轻:“还凑合吧。”

三明治做好,江衡端上桌,裴允在后头拿牛奶,插上吸管递给他。

吃早餐的功夫,江衡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以为你要上班。”

要不然,才不会睡到太阳照屁股,他咬一口三明治。

“嗯,开会挺累的,院里给休息一天。”

江衡哦了一声,想起前几天江母提起让他回家一趟的事。

前阵子忙着案子,这几天又忙着准备七夕,算一算快两周没回家了,说不过去。

他说:“下午我回家一趟,前阵忙,没空陪陪两老,今晚就在那儿睡,明天回来。”

他本想说要不要一起,又怕吓到她,误以为他有什么用意,就压着没说。

裴允喝一口牛奶,说:“嗯,我也有安排。”

……

江衡回了父母家,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江母不停给他夹菜。

“够了够了,碗要装不下了,妈。”江衡无奈地看着堆成一座小山的饭碗,抬手阻拦告饶。

“这哪儿够啊!”江母见夹不了菜,转头又拿起一只碗给他盛满汤,“必须喝完,瞧瞧你那脸色,又白又青,太不健康了!”

江衡撇嘴。

他有什么办法,连续一周几乎没能阖眼,没办法,警察这行本就不容易,选择这行之前他就预料到了,所以也不抱怨,埋头老实吃饭喝汤。

江母看着儿子胃口大开地吃饭,在一旁欣慰地念叨:“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呀,我和你爸也看开了,你喜欢那就干呗,而且,”她顿了顿,笑眯眯,“现在女朋友也有了,你爸现在不吃药血压都稳定了!你瞧,之前我说是被你气的吧,你还赖皮说不是。”

江父也笑:“早点儿结婚,血压更稳定。”

江母笑着给儿子又夹了个虾仁儿:“和小裴现在怎么样了啊,就该带她一起来家里吃个便饭嘛。”

“她忙啊,有事。”

江母理解地点头:“嗯嗯,是的,医生都忙,我知道。下次,下次找机会嘛。”

江衡吃着饭,心里却在想,似乎从没听裴允提过父母的事,在国外?

……

“公子。”

洞-穴-深-处,溢出一声轻唤。

洞-穴-边布满比人高的草,在如血的残阳中摇曳,泛着妖异的颜色,妖气横生,却异常的动人心魄。

江衡被吸引,不禁迈步走去。

“公子。”又传出一道娇娇软软的唤声。

他拨开草丛,迈步走进去,进去越深,水汽弥漫,空气渐渐提了温度。

漆黑的洞-穴尽头出现一个光点,江衡加快速度,走过去,拨开虚掩的杂草,眼前豁然出现一个水帘天池。

池水蒸腾着热气,洞顶是一圆形的天井,照亮整个天池的光便是从那儿进来的。

江衡松开布衫领口,似乎水汽隐隐有异能,进来后浑身不知不觉燥热起来。

奇怪,方才的声音从哪儿来的?

江衡正凝思苦想,天池中央水纹层层荡开,一具肤若凝脂的女人身体从水下缓缓升起。

女人朝他温柔一笑。

“公子,你来了。”

裴允!!!

江衡一呆。

视线不禁从她纤细平直的锁骨往下——

尽管天池浮起的雾气遮挡,但半虚半掩,更显风情,他依然心猿意马起来。

“公子,我等你好久……”女人说着话,在水下缓缓移动,离他越来越近。

雾气渐散,女人靠近池边,慢慢抬腿,一只玉足踏上石板,水顺着细腻的腿滑下,滴落到石板之上。

也像滴在江衡的心上。

他情不自禁多看一眼。

腿!!!

江衡赶忙捂住飙血的鼻子,扑通一声倒地,不省人事。

……靠。

江衡猛地睁眼,看见熟悉的房间呈设,松口气,抬手擦了擦浮上虚汗的额头。

……这梦好真实。

他用手给自己扇风,心情羞愧,他怎能以这样的形式梦见裴允……

太、太污浊了,一点儿也不纯情。

江衡又是心潮起伏又是羞愧难当。

忽然察觉不对劲,当即心下一凉。

他颤巍巍伸手往下一探,然后浑身一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心态爆炸!!!

另一手无力地捂住脸,自己太混账了,太不堪了,居然、居然……

江衡慢腾腾坐起来,僵硬扯来床头的纸巾将手细致擦干净,连续深呼吸,平复心情。

早就不是十几岁的莽撞少年,居然这个年纪了又……

无颜面对。

他又扯来几张纸擦了擦脸,留意到床头放着的牛奶,哂然一笑。妈妈仍然把自己当孩子,每次回家必备牛奶,早起一杯。

江衡巴不得自己仍是少年,至少还能坦然面对,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羞惭。

等等。

他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江衡猛地一把掀开被子,床单上的小摊水迹在深蓝色床单上明显颜色更深,完全掩盖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心态再次爆炸!!!

他抓狂抱头,居然在父母家出这事,想偷偷摸摸处理床单都不行!

“笃笃”,门被敲响两声。

江衡心一颤:“谁、谁?”

“快出来吃午饭阿衡,看在你累的份上早上没叫你,午饭你可不能说不吃。”江母的声音隔门传来。

该怎么解释?

我选择狗带。

江衡低头看着床单的水迹,面如死灰。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狗带惹_(:з」∠)_写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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