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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兮文学 > 绝色毒妃杨萦玉杨君绝 > 第9章 步步为营
 
魏家,灯火通明。杨君绝一直坐立不安,吃着瓜仁的楚玉白了一眼:“三弟,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大姐出去逛逛而已,你急什么?你都十六岁,一天不当跟屁虫你都不安心是吧。话说大姐最近怎么老是鬼鬼祟祟地跑出去,连你都不带了。”

楚玉吱吱喳喳,一边说,嘴里还不停地吃东西。杨君绝嫌她聒噪,转身就要进屋。

“吱呀!”院门忽然响了一下,杨君绝立马回过身,来人却是一个丫鬟。

杨楚玉“蹭”地站起来喝道:“放肆!谁准你进来的!”

一直低着头的丫鬟一听,忙跪下来,将手里的瓶子举高:“奴婢奉郎主之名,给萦玉、楚玉娘子送来新开的小果海棠。楚玉娘子请息怒,按照郎主的吩咐,奴婢离院门在三步之内,而且不看不该看的。”

“哟。”杨楚玉一听,用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杨君绝,回头道,“放下,走。”

“是。”丫鬟退下,杨楚玉走过去捧起海棠,巧笑嫣然:“这花还不错。”

小果海棠,花色似胭脂点点,花姿潇洒,楚楚有致。在如此清新淡雅的海棠衬托下,楚玉的容貌竟还出挑多几分。这么艳绝的美人,任是谁见了都会流连注目,而杨君绝眼一冷,心里落空的他,始终惦记着还未归来的杨萦玉。

良亲王府,还没有换衣的杨萦玉,被一柄剑抵在了喉咙,只要一动,利剑就会穿破她的喉咙。

“彩奕,冷静点。”

和慌张的曹良相比,杨萦玉冷静许多,即使她已经闻到了血的腥甜。

“小丫头,”彩奕浑身发抖着:“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要不是曹良,你当初如何逃得出洛阳城,松阳又怎么可以活下来?而你竟让他去压制皇后!你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和人,唯独不能是我的曹良!”

七年,整整七年,彩奕以为曹良不娶她,是因为内心一潭死水。她万万没有想到,曹良的心思,竟然全部花费在勾诱皇后那里!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毫无希望的复仇之战!她以前能忍,现在不能了!

“彩奕,松手!”劝说多次的曹良,见彩奕始终不肯让步,眸内的焦急已经逐渐被杀气取代。

极其熟悉曹良的彩奕,自然看懂了他的眼神,心有不甘的她咬着牙:“曹良,七年来,我周彩奕没有一天不在照顾你,你现在为了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末路公主,要杀我?我才是你家人!她只是利用你!”

“放开她!”

“如果我不呢?”彩奕凄然笑一声,“我宁愿你孤独终老,也不要你去勾搭皇后!而且这是一个局,曹良,你这样招惹焕帝,即使他是你亲哥,你也会死无全尸!”

说着,彩奕手里的剑又逼进了一些,微辣的刺痛,似锯子一样要割开杨萦玉的脖颈。一丝红艳的血,从杨萦玉洁白的脖子渗出。

曹良怒喝一声,内力一起,手中的利剑呼啸而来。

完了。

七年的付出,在曹良扬起手时,周彩奕就知道完了。

她一个闪身,和杨萦玉一起连退几步。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曹良,嘴唇一哆嗦,一口气深深地沉下去,又猛地冲上来,浑身颤抖的她怒吼道:“曹良!你的手是拿笔的,不是拿剑的!”

“放开她!”曹良剑眉一横,疾步而来!以曹良的内力,将杨萦玉从彩奕的手里夺过来并不是问题。

“啊!”周彩奕怒吼一声,忽然将杨萦玉推开,反手一剑,了了自己。

曹良猛地站住了脚,惊愕地望着切腹的彩奕。

“你不要杀人,”脸色苍白的周彩奕浑身一颤,哆哆嗦嗦:“既然你一定……要入局……但是永远不要杀人,不要……拿剑。”

“彩奕!我并不是要杀你!”曹良丢下手里的剑,一把搂住她吼道。

“你心……既然不在,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反正……周家堡已经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切腹并不能让彩奕立刻死去,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挣扎了一些时候,痉挛的手掐得曹良手臂青肿,最后过了小半个时辰,才气绝身亡。

彩奕倔强的双眸里,再无神采。曹良搂着彩奕,也许是愧疚,所以久久不松手。

杨萦玉颓然靠在藤架上,闭上眼睛,听着皇叔隐身的哭声,闻着腥甜的血液味,第三枚棋——曹良,下得心里有点疼。

“小姐!啊!不要!呜呜!你还可以嫁别人啊,”彩奕的贴身婢女红鹦大哭着,将曹良推到一边:“我周家堡不会放过你和杨萦玉的!”

“咻!”一把利剑快速掠过红鹦的脖子,直切动脉和气管,红鹦颓然倒地。

“你随彩奕去吧……”曹良喃喃一句,手里缓缓地垂下,剑“哐当”一声落在青石板上。

“皇叔,你……”他终究还是拿起了剑。

“我们的手注定要沾满鲜血,不是彩奕的死就能改变的。”

杨萦玉深呼吸一口气,淡淡地点点头,随即趁着夜色,挪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亲王府。

周彩奕,周家堡的嫡女,周家的掌上明珠,年方二十五,单纯泼辣。因为一次偶遇,从此迷上了曹良,从此死缠烂打,甚至不惜和家人决裂,无名无份地住进良亲王府,一住就是七年。

七年,呵呵。在大街上走着的杨萦玉,有点失魂落魄,也有点惋惜。

偌大的夜空,明明是清风朗月,杨萦玉的口鼻都是血的味道。

“将它送到皇宫。”杨萦玉递出一枚莹润光泽的棋子,它幽幽地反射着月光,令她眸中更添寒色。

“是,公主。”一个人伸出手虔诚地将棋子接过,放进了一个信封,随后便没入了夜色之中。

第四枚白棋,令太极殿又陷入了一个不眠之夜。在暗处游走的杨萦玉,不断地挑拨着焕帝的神经。他捏着棋子,脑袋几近要炸开。

虽然棋子已到,可是杨萦玉并没有说这两枚白棋究竟代表了什么人。

“派人去盯着,看看最近朝中大臣谁有不寻常的地方!”

“是,陛下,”廖公公见焕帝终于开口说话,道:“皇后在外等了许久,说给皇上做好了筒粽。”

筒粽?焕帝眸一暗:“让她滚。”

廖公公愕然:“是。”

杨萦玉孤零零在魏府外徘徊了一会儿后,心绪平静了些,才飞身而入。

她人还没有站稳,就被一个人一把扯住搂在了怀里:“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受伤了?”

杨君绝动了动鼻子,敏锐地嗅到了血液的味道。杨萦玉还没有回答,杨君绝耳朵一动,疑惑地道:“姐,有人跟着你回来了。”

恍惚的杨萦玉一惊:“谁?”

杨君绝侧了侧头:“有数十人之多。”

来得太快,这出乎了杨萦玉的意料,不能把这群人引到魏府,否则身份极容易暴露。她按住杨君绝:“乖,好好在这里呆着。”

“不!”

“来人内力高强,你只会暗器,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杨萦玉解说完毕,一根银针下去,就扎晕了杨君绝。

“咻。”她飞身而出,按照原来的路线迅速回到良亲王府。

“在那里!追!”黑夜中,一行人对杨萦玉穷追不舍。哪怕她窜入了亲王府,他们也直闯不误。

擅闯皇宫贵族的住宅,死罪。一方土绅——周家,在听闻爱女在良亲王府暴毙之后,领着数十人聚集亲王府,这消息即刻传到了太极殿,令焕帝大怒。

在焕帝眼里看来,周彩奕不过是一介民女,死不足惜。周家如此大闹亲王府,目无尊卑。再加上白棋刚刚送到,周家一定是和曹乐平勾结,意图杀掉他的亲弟曹良。于是,一直蒙受荫德的周家惨遭株连,上上下下一百多人一个活口也不留。

焕帝的手段,已经许久都没有这么狠辣和迅猛。从亲王府被闯到株连周家,只用了半夜的时间。这举动,震惊了朝野上下。

然而,杨萦玉不见了。

楚玉一边用早膳,一边嘀咕着:“姐姐竟然夜不归宿。”

杨君绝摸了摸疼痛的脖子,脸上带着几分苍白,全然没有了往日里红唇皓齿的好气色。

“今天一大早你才回来,你去哪儿了?”楚玉呼啦呼啦地喝着粥,瞥了杨君绝一眼。

“没睡好。”

“哟,这么乖回答我的问题。今天转性了,不和我顶嘴了?大姐不在,你现在知道我好了吧。用膳,別饿着了。”

楚玉将一碗小米羹推到他面前:“我做的,看和姐姐做得像不像?”

杨君绝抬起头看她一眼,楚玉见他脸色苍白得让人怜爱不已,于是又靠近了一些,嘻嘻一笑:“怎样?二姐好不好看?”

她所有自尊和试探,都隐藏在嬉笑怒骂之中。

不可否认,楚玉美得如明花朗月,令人心神愉悦。可是在杨君绝没有瑕疵的美面前,她总少了一些神韵,他看了她一眼,目光流转:“二姐,你我不可能。”

“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楚玉的问题,在外人耳朵里听来,极其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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