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多吉是对互联网了解很深刻的人。所以，他身上也一定有这种人的缺点……”老米拿着白板笔对我们说：“其实你们也一样，获取信息，太依赖互联网。如果有一个投资人和他联系，如果这个投资人有些资历，那么他一定会去搜这个投资人的名字。因为一些有名的投资人，在百度百科、维基百科，还有许多网站的新闻里，都是能找到消息的……”
“你是说……”我有些不确定的问老米：“要我们黑进百度的数据库么？他们的数据库防的根麦克尼差不多严，要研究明白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而且就算研究明白，也未必黑得进去。”
“不，用不着黑进去这么麻烦，只要用普通用户的权限就够了。”老米说。
“你是说创建一个单独的百科词条么？就好比创建一个叫‘高大迪’的，然后蒙林多吉？”?我把这个方案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不行，现在百科词条审核超严的，找市面上专业造词条的人，要花不少钱，还不保证能通过。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算现在创建成功，这个词条的创建日期是今天。一个百科资料才创建几天，其他资料基本没有的投资人，林多吉也不会那么信任。”我跟老米说了可能遇到的困难。
“你说的情况确实存在，创建的确有一些问题。所以我们不要创建，我们只需编辑现有的词条。”老米平静的说。
“现有的？”这次我没能跟上老米的思路，因为我想不出一个现有的词条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米扬了扬眉毛，跟我讲了他的计划，原来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用源罪启动了面孔识别系统——他用我的照片，跟百科人物的照片进行一一比对，并把相似度调低，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系统会在百科图片中，找出许多和我面孔相似的人。
“那现在你找出了多少？”我对这个结果倒是挺感兴趣。
“我走的时候设置的，还没来得及看结果。我们一起去看看。”老米说着往源罪机房里走。
我和彭磊跟着老米进了机房，调出程式后，我看到源罪已经找到了许多条结果。我们从头开始察看那些结果，但内容却让我们有些失望：照片虽然找到了不少，但有许多都是合影，并不是词条主体。最后找到的几个词条主体只有三个、一个六十多岁的书法家、一个不入流的歌手和一个电影人物。单从相貌上讲，他们三个人都和我有那么一些相似，但只要稍加分辨，就可以确定不是同一个人。这种程度的相似，没法叫人相信。而且书法家、歌手这两个职业和天使投资人差得有点儿远。另外一个电影里面的人物角色，更是八杆子打不着……
“灵敏度还是太高了。”老米摸了摸鼻子，想了一会儿说：“不如换个匹配方式。”
把正在楼下玩游戏的思瑶叫上来后，我们按照老米说的新方式开始了筛选——这要比入侵一个系统简单，但工作内容却很是繁琐：我们在企业法人筛选出了中国所有投资类公司，然后把企业法人按照‘男，25~35岁，公司注册资金5000万以上’做筛选条件?。
不料，搜出的结果比我们想象的要少很多。随后我们又把搜索范围扩大到了‘法人或股东’，总算找到了几千条数据，我们从中进行了进一步筛选，终于找出了一些我们想要的数据。
“我觉得我们可以研究一下这个人，游海洋，27岁，五花马投资的。”老米指着其中一条对我说。
“这个也行，孙雷，32岁，这个是法人兼执行董事，我刚查了，他在当地挺有名的，总参家活动什么的。”彭磊的屏幕上，停留着孙雷的资料。
“如果你都可以搜到，那林多吉也能搜到。”老米对彭磊说。
“是啊，不怕他搜到，这个孙雷有点儿实力？我看在当地又修桥又铺路的，这不挺好么。”彭磊一边看资料一边说。
“他跟高迪长得不一样呀，万能哥。”思瑶提示道。
万能彭这才反应过来：“靠。”顿了一下，万能彭又对我说：“要不然你让思瑶给你化个妆什么的，上次咱不就那么干的么？”
“这人跟高迪差得也太大了。这人这么胖，脑袋都是圆的，高迪是方脸。得整容才行。”思瑶否决了彭磊的提议。
“而且，这个人是四川的。高迪也没有四川口音。”老米补充道。
彭磊一楞：“口音也要对得上？林多吉能在乎这个么？”
老米看着彭磊：“你难道没注意过，林多吉也是四川人么？”
……
因为类似这样的原因，筛选工作一直持续到很晚。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三年前成立的投资公司，法人姓名叫申邦权，是个朝鲜族人，现年30岁。我们判断这人应该是个富二代，因为他的公司现有的几个项目都跟某个集团企业有关，而这个集团企业的股东之一，就是申邦权的父亲。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要关心的了，这个申邦权最大的优点，就是行为比较低调，互联网上倒是能找到一些有关他的消息，但多数都是企业新闻里，会议里出现的名字。除此之外，找到一张他参加商务活动的照片。照片里的申邦权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老成一些，很精干的样子。
彭磊撇了撇嘴：“还是能搜出照片。”
——我们原本的想法是，找到一个能搜到一些资料，但又找不到照片的人。这样既能增强林多吉的信任感，又能蒙混过关。现在看来，这样的条件确实是太难了：要不然就是籍籍无名，但凡多参加了几次商业活动，总会有照片流落在互联网上。不过，这个申邦权算是照片最少的一个。
“能把这张照片替换掉么？”老米问我。
“这要黑进这个网站，我先看看……”我说着开始察看这个网站——这是一个地方性的新闻网站。我需要察看一下黑进去的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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