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意义？”张国家反问我：“只是普通民众不知道而已，事情已经发生了，当然会引发一些后果，这些后果是我们希望看到的，不但有意义，而且意义重大。”
“喔……好吧。”我觉得张国家说的颇有道理，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张国家让我继续监控美军的系统，并告诉我，如果有情况，第一时间通知他。
送走了张国家，我还是没放弃，继续关注各大新闻媒体。
但是直到晚上，也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等来的只有Vanessa的电话。
她问我是否在深圳，得到肯定答复后，她让我快速赶到公司，说数据出问题了。
我在想，我是否该假装很吃惊？
还好是在电话里，我就问出了什么情况，Vanessa并不是技术人员，所以她大概描述了一下状况，说让我和皮特还有红森的技术人员沟通，说是紧急状况。
我大概了解了，应了一声，然后去洗了个澡，拖了一个多小时，这才赶往公司——其实我内心是有点儿紧张的，虽然我黑过很多系统，却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我是说，黑过之后又要立刻参与到修复工作中。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想知道数据到底被毁到什么程度。
我来到公司，已经是晚间时分，我看到Vanessa，感觉她的脸是绿色的。
她跟我说了状况，然后给了我联系人，联系人在美国，应该是红森那边的技术人员。
经过十来分钟的沟通，我得出两个结论：首先，红森那边的技术人员，在安防方面水平有限；其次，这次数据打击，相当严重。
根据对方描述，这次攻击来自俄罗斯、澳大利亚、美国本土等多个节点，攻击对手利用系统漏洞钻进来埋下了病毒，引爆病毒后，系统开始做出反应，但这个时候攻击又来了，系统不堪重负，被迫启动重启程序，但重启程序被病毒封堵，系统过载时间过长，然后彻底崩盘，到现在，系统还没法启动，所有正在传的数据通路全都断了。光报的错就有2.3万多条……
我问他，这是谁干的。
他说：怀疑是竞争对手，不过需要证据。
对手怎么下手这么狠，我问。
他说：这就是金融战争。
我听他语气，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居然跟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现在系统没办法恢复，远程无法接通，我通过他的桌面软件看了一下，从结果上来看，雷纳尔的这款病毒果然是山崩海啸一般，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寸草不生。
恐怕，这次恢复要从硬件恢复入手了。
我跟Vanessa报告了情况，Vanessa跟我透露出了一条消息：之前那些传输过去的数据，因为数据量庞大，到现在为止，已经进行过分析的数据不到10%，其余的都还没来得及看，就被毁掉了。问我是否可能进行一些恢复工作。
这困难重重——我说的是事实。这就好比一套精美的瓷器，用锤子给砸了，恢复起来，自然是千难万难。破坏永远都比建造更简单。
Vanessa的意思，是让我到红森的总部去一趟，跟他们直接沟通，看看是否能够进行最大程度的恢复，因为目前最熟悉这套东西的人就是我。同时表示，红森现在用的防火墙，并不是思海的，既然红森的数据库被攻击到这种程度，是否可以让红森下一步开始使用我们思海提供的防火墙，比如量子盾之类的……
自己上家公司的钱都要赚，够狠。
我可以听她的安排，这不重要，那些数据最多只能恢复一小部分，我如果再去一趟美国，最多只能修复数据通道——而数据通道到现在还是好用的。
不过按照思海的相关规定，再去一趟美国，我倒是可以捞一笔，因为这次算是安全协助——是属于技术服务，按小时收费的。当然要趁机捞一笔。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CIA的系统被黑掉了，我想知道更详尽的信息，目前来看去美国是不错的选择，去接触一下美国的技术人员，看看是否能从侧面知道CIA的系统遭到的破坏到底有多严重。
所以我答应了她。
Vanessa急的不得了，我刚答应没几分钟，他就安排人给我订票，最近的一班飞美国的航班在五个小时之后，她给我留在中国的时间就这么多。
看来是真急呀，想想也是，不然为什么脸都是绿的。
那我就去一趟美国就是了，摸清门道，下次我就不用亲自动手了，把这种黑别人的活儿外包出去，在通天塔商城招个标就是。
就这样，几个小时之后，我再次踏上飞美国的飞机。
上飞机前，没有任何有关CIA被黑的消息，甚至连红森被黑的消息也没有。
下了飞机，还是没有。而时间已经过去接近48小时了。
看来和张国家说的一样，这件事被深埋了。
我转了一圈美的黑客论坛，找了一圈，发现有几条消息在讨论CIA被黑的事情，但是跟帖里，有人说CIA天天被黑。所以也没引起太多关注。
也每倒时差，安顿好了直接就去了思海的数据库——Vanessa跟我说那是思海的数据库。而我知道那是红森的，而且还是在CIA监控之下的数据库。
在红森，我见到了之前跟我通过电话的比拉尔，这人棕色头发，看起来像是南欧人的那种长相，比较帅气。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玩手机，我瞥见他手机上在运行一个小游戏。
上班时间，接待来客还忍不住玩，美国人真是直率呀。
他跟我说了大致的情况，然后带我看了他的桌面，那上面显示了服务器的状况。和我之前看的差不多，不过现在到了这里，方便我看到更多细节。
我记得这里有个CIA抓数据的接口，我于是把接口列了出来，挨个问比拉尔都是些什么接口。这个家伙答的马马虎虎，有许多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说是之前的人设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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