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久，傅司深还是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尉迟轩抬头看着他，满脸惊讶。
“什么?”
见尉迟轩装傻，傅司忍不住将话挑明：
“为什么将洛晓晨的行踪汇报给蒋雨洁?”
他有想过洛晓晨的行踪被出卖，但从未想过出卖她的人是尉迟轩。
他就算再愚钝，经过洛晓晨这么一闹，该明白的还是会明白。
一直以为对方只是守株待兔，没想到他还是太单纯。拿洛晓军做诱饵、守株待兔是真；尉迟轩打电话给蒋雨洁、汇报洛晓晨情况也是真。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矛盾！
看到傅司深难得严肃，尉迟轩不由得笑了。
他上次看到傅司深这样是什么时候?
一周前、一个月前、还是一年前?
啧啧啧，果然是人老了，记忆力都不好了！
就在此时，傅司深忽然上前，一把拽住尉迟轩衣领，咬牙道：“你在笑什么?”
尉迟轩眨巴眨巴眼睛，俏皮道：“你猜?”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笑不汇报好像不违法吧?
呵呵，既然如此，他又这般在乎做什么呢！
就在此时，傅司深突然一拳挥过去，尉迟轩脸上光荣挂彩。
说实话，傅司深的突然出手尉迟轩还是很意外的。记忆中的傅司深，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论是上次揍简司楠还是这次动手打他，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傅司深变了，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沉着、冷静、琢磨不透，如今的他，暴躁、冲动、爱用武力。
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如果我说洛晓晨的行踪是我无意说出口的，你信吗?”尉迟轩突然开口问道。
他承认，洛晓晨的行踪是他说漏嘴的，也承认坑了洛晓晨一次。
可那天，他真不是故意说漏嘴的。想过蒋雨洁会阴，没想过她会这么阴，竟然丧心病狂到去买通洛晓军，上演一出恶毒女儿的戏码。
傅司深没有回答。
信也好，不信也罢，都没有太多意义。
伤害已经造成，就像是给气球扎了一个洞，无论怎么努力，都装不满空气。
对洛晓晨而言，伤她最深的不是尉迟轩的出卖，也不是蒋雨洁的那场直播，而是洛晓军为了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
最伤人的永远不是刀片，而是最亲近人的背叛。
“少爷……”
见他们过来，林萧连忙叫道。
傅司深瞥了林萧一眼，“回家。”
林萧微微扯了扯嘴角，准备说的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洛晓晨盯着车窗发呆。
如果当初死的人是她，或许她就不用现在这般痛苦了吧?
父爱?终究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洛晓军不爱她，也不爱妈妈，只爱钱。如果说他真有在乎的人，那么一定是那两个女人——那张让她崩溃的微信头像，暴露了一切。
“调头！”
“啊?”
“去洛晓军那！”
洛晓晨的突然开口让林萧有点措手不及，不是回家吗?去洛晓军那做什么?
她被那个爹伤害的还不够深吗?居然再次羊入虎口，自讨苦吃。
傅司深不开口，为难的就是林萧。
终于，傅司深开口了。“调头！”
尽管不是很情愿，林萧还是老老实实照做了。
被伤害的人是洛晓晨，她都不介意，他这个外人介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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